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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這麼快就認罪了(1 / 2)

["狄光嗣拱手道:“原來如此陳公子且聽聽愚兄的分說愚兄自認為自己是清白的,當然,陳公子懷疑愚兄,就另當別論了。當時愚兄並不知道陳公子的‘以蛇辨凶’是場騙局,當愚兄被蛇咬之後,自然非常疑惑:清白之人怎麼也讓蛇咬了呢?是否那‘蛇’已經不管用了?已經失去‘靈性’了?後來,愚兄仔細觀察被‘蛇’所咬的傷口,發現那並不是‘蛇咬’的,而是用縫衣針之類的東西‘紮’的。愚兄略一思索,便如醍醐灌頂,驀然明白了陳公子的真實意圖。愚兄對陳公子感佩之餘,自然也就淡定了。”

徐馳道:“不錯,簽押房的公案下麵,是用黑布幔蒙著的,而公案上方木匣子所覆蓋的地方,也早已掏空了。即就是說,木匣子和公案之下,是完全通透的,僅僅是眾人沒有察覺而已。事實上,木匣中根本就沒有蛇,如果非要說有蛇,那也是一條美女蛇”徐馳看著單綾笑了笑,繼續說:“在那六天裏,這位單綾小姐就躲在公案下方,不管誰的手伸進去了,都會無一例外地被她用針紮一下。而在大家看來,是被蛇咬了一口。”

坐在上首的武崇訓疑惑地道:“‘無一例外’?本王好似沒有被紮罷,本王怎的一點反應都沒?”

徐馳笑道:“王爺說得不錯,確實有例外。王爺是唯一沒被紮的一個人,並且,王爺也是反應在意料之外的兩個人中的一個。因為王爺沒有被針所紮,反應自然異常。”

沒有被紮的當然還有一個,那就是陳秦的養父陳尚,徐馳當然不會說出來。

武崇訓更加不解,問道:“那位單綾小姐不用針刺本王,乃是因為相信本王麼?”

徐馳哈哈笑道:“請王爺恕罪恰恰相反,當時當地,我陳某、單綾小姐、高縣尉、以及兩位衙差大哥,已經完完全全認定,王爺您,就是殺人元凶。”

“什麼?”武崇訓一巴掌拍在公案上,身體從錦墩上彈了起來:“你個混賬東西,竟敢懷疑本王,你想找死麼?”

盧振抓住機會,趁機落井下石:“陳公子汙蔑在下猶可,卻萬不該汙蔑堂堂郡王,請問陳公子可有任何證據?如無證據,即是構陷於王爺,大周律法豈能饒你?”

狄光嗣走到武崇訓旁邊,耳語道:“王爺息怒,還望稍安勿躁,陳公子剛才言說,乃是當時之實情,現在必不見疑於王爺,可聽其細細推導。”

武崇訓猶疑地看著狄光嗣,似有不信,但看到狄光嗣胸有成竹打包票的樣子,才恨恨地坐了下去,怒視徐馳。

與武崇訓正好相反,徐馳笑吟吟的看著武崇訓,微笑道:“王爺您還記不記得,當時王爺的手上,帶有一絲絲硫磺的氣味?並且在王爺指縫間,夾著一枚鳳尾草?”

“你聞到了?那是硫磺的氣味麼?”武崇訓不解地道。

“不但我聞到了,單綾小姐,還有一位衙差大哥,他們也聞到了。硫磺乃是避蛇之物,而鳳尾草更是避蛇之物。鳳尾草味辛,對人本無毒,卻是蛇的天敵,越是劇毒的蛇,越是懼怕鳳尾草,避之唯恐不及。王爺的手上,竟帶有兩種避蛇之物,可謂是雙重保險。由此則可以斷定,王爺心中有鬼,自然而然,王爺便是作案之人。試想一下,如果王爺不是作案之人,自然就知道蛇必定不會攻擊自己,王爺您何必如此慎重其事呢?”徐馳微笑著解釋道。

武崇訓怒道:“本王豈知硫磺與鳳尾草?更不知此兩種物事便是避蛇之物。隻是自那日早間開始,本王便聞到了一股氣味,心裏也不甚在意。後來長史大人也聞到了,長史大人好心,怕異味影響到蛇的靈性,便到外頭摘了片樹葉給本王,說是可以避蛇。雖然本王光明磊落,但確實怕影響你陳三產生誤斷,便依了長史大人的好意,將樹葉夾帶於指縫之間。”

徐馳暗暗觀察盧振的反應。而此時的盧振,雖然表麵不動聲色,心裏卻萬分焦慮,自己是否做得過分明顯了?自己的思維哪裏出現了問題?本應該天衣無縫的呀?

“毋庸諱言,當時當地,我與簽押房的另外幾位已經確認,王爺便是本案的真凶。然而,基於我此前對長史大人行為的懷疑和不可思議,使我不敢貿然輕易的下結論。

“後來,我回到自家府上之後,經過思考,假設王爺是真凶,那麼就有兩個疑點。第一,郡王爺太年輕了,又身處北方,而北方無蛇,或者說蛇相當少,應該對蛇的習性所知不多,即使知道硫磺避蛇,也萬難知曉鳳尾草亦能避蛇,並且鳳尾草隻生長於江浙一帶,按理而言,王爺深居京城,豈會認識鳳尾草呢?

“第二,假使王爺熟知蛇的習性,知道鳳尾草能避蛇,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再用硫磺水洗手呢?即使硫磺的分量微少,但氣味還是能夠輕易就能聞到的,這不是欲蓋彌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