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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親愛的,你想賴賬(1 / 3)

["季容白微微一愣,陶知之這果決冷血的模樣,倒是對極了他的胃口,“大概已經斷子絕孫了。不過高家人會保他,所以暫時用不著你動手。他現在在我手裏。過幾天,你等著看好戲就是了。相信我,給我一個表現的機會,嗯?”

陶知之一如既往的逃避季容白的觸碰,卻又克製著讓自己改掉這種心理上的下意識動作,又矛盾,又氣惱。

“咱們都有過那麼親密的關係了,你得試著接受我的觸碰,是不是?”季容白耐著性子讓陶知之接受她,又霸道又溫柔,好像是在嗬護一個自己很在意很在意的東西一般小心翼翼。

陶知之躲開他炙熱的眼神,“我說過,不要你負責。”

“可是叔叔阿姨那邊都同意了。難道你想賴賬?”季容白挑眉,眉眼含笑。

“吃虧的明明是我啊。”

“所以爺願意對你負責啊。”季容白聳聳肩,攤開手。不等陶知之反應過來就轉身往前走了幾步。

他打開車門,示意陶知之坐進去。

陶知之咬了咬唇,季容白使詐,繞來繞去她根本沒有半點勝算。然後輕哼了一聲坐進了副駕駛。

“車不錯。”

“太紮眼,平時不怎麼開。”季容白低低一笑,“不然送給你?”

季容白昨夜出來得匆忙,順手就開了跑車出來,平時基本都是那個奧迪的,這輛跑車價格不菲,當初還是特地訂了等了兩個月才空運過來,也隻是偶爾去跟朋友賽車的時候開出去溜達溜達。

陶知之轉頭,橫了季容白一眼。

“忘了你沒拿駕照。”季容白憋笑。真想欺負她一下。

兩個人一起到了葉淩風說的地方,陶知之倒是小小的驚異了一下,沒有想到A市的地下勢力掌權者看上去是這麼年輕。隻是據她的估計,年紀早已過了四十。

透過小窗看過去,高子岩宛如一個被關入監獄的犯人一般潦倒,目光渙散,臉色蒼白,還一陣一陣的抽搐,嘴巴被堵住,雙眼蒙住,四肢都被固定在了板上,小腿處還隱隱有血跡流出。

季容看高子岩的眼神中帶著點陰冷,然後笑了笑,“還請了一位客人來看看。”

說著,黃健明就被人帶了進來。其實他今天也有點莫名其妙,明明還在餐廳裏吃著飯,上洗手間的時候卻不知道被誰捂了嘴就昏了過去,再醒過來,已經是這兒了。

“黃少,我請你來,隻是想讓你看點兒東西。”季容白的聲音在這陰冷的地下室裏低沉回響,他的目光如同森林中的野狼。

黃健明沒來由得渾身一顫,再看看季容白身邊的陶知之,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當即就衝了過去賠禮道歉,“桃子,昨天……昨天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我沒那個意思,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我不知道高子岩會給你下藥,我對天發誓!桃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黃健明低聲下氣的哀求看在陶知之眼裏格外的惡心。陶知之眼中微微浮現出一絲絲恨意,“大黃,你是不是覺得,從小都被我欺壓著,昨夜就想一次性報複回來?”

“我,我真沒這個意思!昨夜的事情是個誤會!我隻知道高子岩想約你,他說他看上你了,我跟他走得近,就幫他一把,沒想到他是這麼人麵獸心的家夥!”

黃健明一邊急急的解釋一邊看著臉色越來越沉的季容白,不由得後背冷汗都滴下來了。明明隻是兩個年紀與自己差別不大的同輩,卻覺得生生比人家矮了幾截兒。

季容白拍了拍黃健明的肩,別有深意的勾了勾唇,“黃少,我剛才說了,我今天請你來,隻是想讓你看點兒東西。然後……咱們再來算算昨晚的帳。”

說著季容白對旁邊站著的人做了個手勢。緊接著就有個人進去,扯開了高子岩嘴巴上堵著的布。

“誰,是誰!”高子岩早上被季容白那一腳給碾得痛昏了過去,再醒來已經是被人捆起來的樣子了,想大喊救命,卻發現根本看不見也無法說話,聽不到聲音,沒有人回應,甚至動彈不得,巨大的恐懼充斥在他的心頭,卻無處發泄,這下被人扯了堵嘴的布,情緒一下子就激動了起來,“你們到底是誰!是季容白對不對?我告訴你們,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嘶……”

他猛烈的掙紮引起了劇烈疼痛,然後猛然發現,他似乎已經沒什麼知覺,這簡直,簡直就像是被……“你們對我做了什麼?!啊?!”

“放了我!我爸爸不會放過你們的!你們這是犯法知道嗎?!”

“嗬。”季容白站在外麵。輕笑了一聲。看得一直不敢動彈的黃健明一陣發抖。他大概猜到了,高子岩根本看不見,也無法聽見外麵的聲音。

裏麵穿著黑衣服的男人望向季容白,請示下一步動作。

季容白做了個手勢。那人點了點頭。

“放了你可以。但是你得給我們五千萬贖金。”

“什麼?!你們這是綁架?!季容白呢,叫他出來!你們這些狗膽包天的,我要讓警察把你們全部殺了!叫季容白出來!”

高子岩在巨大的恐慌之中又急躁又難受,尤其是身上的傷口隱隱傳來的源源不斷的痛感,讓他幾近崩潰,更何況他看不見,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手腳被束縛,任誰都會恐慌。

“我爸是常委!你們放了我!他給你們什麼好處?我也可以啊……”一直沒有人回應高子岩的話,高子岩說著說著,聲音就有些軟了。

季容白對那人做了個手勢,那人在裏麵對著高子岩繼續說,“五千萬。”

“不……這不可能。這麼多錢……我……”高子岩聲音斷斷續續的,似乎有些脫力。

那人又繼續說道,“高少爺,高常委難道拿不出五千萬?你們家做的那些事情……我們都清清楚楚。”

“胡說!你說什麼,我聽不懂!”高子岩反抗得厲害,卻又掙脫不開。

“既然這樣,那不如就先送你的一根手指頭給高常委看看,讓他好好籌備籌備?”

“不,不,不要……季容白你這個混蛋,放了我,放了我!”

“高少爺,我想你是搞錯了。你說的這個人我們並不認識,我們隻是想要錢。”

那人很巧妙的避開了季容白。

看到這裏,黃健明的臉色有些發白。倒是季容白和陶知之兩人,麵不改色。

“你們!勒索……”

“對,就是勒索!五千萬不多吧?高常委這麼大的官兒,為政府辦事的能沒錢?再說了,你們家收了哪個局長的支票,哪個地方的撥款,我們一清二楚。”

“不,不可能,我爸做得幹幹淨淨,怎麼可能有人知道?”

“你是希望高常委拿五千萬贖你?還是我們把這些消息放出去,弄個魚死網破?”

“我……給我電話!給我電話!不就是五千萬嗎,我們京城裏有人,我爸會給的,我們家拿的出來!電話!”

高子岩已經被嚇得不輕了,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些證據的重要性?再糊塗他也知道,麵前這個威脅他的人是有他們家的把柄的,稍不注意,他們高家就會玩兒完。

“不急……後天,後天我會過來,這兩天我會通知你家人,讓他們先籌備籌備。”

然後那人從地下室裏走了出來,看到季容白,笑了笑說,“季少爺,我處理得如何?”

“很好。錄音好了麼?”

“都錄了。”

“嗯。好了,你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了。告訴葉老板,改天我請他。”

旋即季容白再沒有看已經快陷入崩潰的高子岩一眼,他問身邊的陶知之,“滿意了?”

陶知之這才不自然的點了點頭,但又有些疑惑,“你的意思是……”

“過幾天你就知道了。”

“真要勒索五千萬?”陶知之倒是沒想到,高家會能一次性拿得出這些錢。

“騙他的。”季容白嗤笑了一聲,“就他那種人渣,我要五千萬還真是抬價了。”

黃健明看了個從頭到尾,明明是冬天,裏麵的衣服卻都濕透了。

末了季容白深深的看了黃健明一眼,“黃少,這出戲,還精彩麼?”

“精,精彩。”黃健明咽了咽口水,他不是笨蛋,光是聽季容白剛才說的話,他就隱隱覺得,高家完了。至少……季容白的眼裏,高子岩是完了。

沒錯,季容白一直都知道,黃健明是昨晚的幫凶,黃健明能不知道陶知之是陶家的人?是他季容白看上的女人?卻沒有跟高子岩警告過,反而是任由高子岩下藥,采取行動。不過現在季容白是給黃家一個麵子,還沒把黃健明怎麼樣。

黃健明哪裏不知道季容白隻是暫時沒把他怎麼樣,可後來就說不定了,當即就擦了擦汗彎腰低頭,“這次我真的是糊塗了!桃子對不起!對不起!沒有下次了!沒有下次了……我保證。我拿我腦袋保證!”他腸子都要悔青了,當時高子岩幾句話就把他迷得暈頭轉向的,他也沒想太多,以為就是高子岩想跟陶知之單獨玩兒玩兒,陶知之多不能吃虧啊,肯定沒事。後來高子岩跟他一起出了‘食色’,他怎麼可能又想到高子岩會折回去。他也就是幫著高子岩撮合撮合,根本沒往壞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