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蘭隘口風聲鶴唳,雷電聲、火球呼嘯聲、躍雲軍士慘叫求救之聲連成一片,這裏儼然已是人間地獄。
“快,不要放過一人。”
“兄弟們盡力殺啊!一定要活捉對方主帥辰穩山。”
“是,將軍。”
有人應聲,有人快步向隘口各處散去。魔法師夾著騎士的隊伍,在這裏邊幾乎是雲入無人之境。
小分隊不拆散,慘叫聲連連。任他辰穩山再怎麼帶兵有方,屬下軍士一照麵,便被對方戮殺的連屍骨都不剩。
滾滾雷電自半空中墜落,大火球迎風亂飛,稍見空隙,其實那裏早有一杆長槍等著。
撞上去便是“噗嗤”一聲,血冒三丈。
三十個魔雲鐵血小隊,如同鬼子進村一般大舉掃蕩。人數上是對方三倍,戰力更是強悍出十倍不止。
半小時不到,躍雲軍士便是被屠殺一空。
“報哈木爾將軍,辰穩山帶到。”
哈木爾就是隘口之戰的總指揮,他此刻正站在躍雲中軍帳處,目光看似平靜地盯著隘口。
其實哈木爾的心中在唏噓,辰穩山,這是多麼一個難得的對手。多年以來,慕蘭隘口從未被他攻下。
但這一次,他獲得魔雲鐵血小隊的指揮權,一切就全然不同了。
總共五十個小隊,他竟然用三十個小隊來攻打第一隘口,這不能不說哈木爾對辰穩山重視之極。
哈木爾轉頭,眼中閃過一道讓人不易察覺的厲芒,嘴角勾出一道怪異弧度。說是嘲笑,其實用尊重和惋惜才更準確一些。
最了解自己的人,有時候不一定是朋友!
哈木爾爆笑,他是是要震住辰穩山,更是想從對方口中聽到一些求饒的話語。
隻不過,當他的頭顱剛剛扭動到九十度的時候,笑容止住,臉上重又現出一片鐵青之色。
“笨蛋,你們中了辰穩山的掉包之計。”
“抓錯人了嗎?”
大隊長們麵麵相覷,哈木爾將軍似乎是有些失望,但眼中更多的卻是自責,看來自己還是低估了對手。
“我就知道,你這家夥不會如此輕易地死去。”暗歎,這當然是一聲暗歎。
“他走不遠,辰穩山一定會去侯坦那裏,但侯坦是絕對不會相信辰穩山的。”哈木爾森然一笑,似乎一切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列隊進兵,泊術爾去通知身後大軍。”哈木爾大手一揮,其先前三十個魔雲鐵血小隊退做二分隊,五個小隊進攻第二隘口。
……
今天是最後一天,洛川正在玄冰寒潭中練劍。
梵天殘劍講究借助水火風雷之力,正好寒潭中可以吸納至陰寒氣。一舉兩得,洛川便來這裏修煉。
右手舉劍,全身擺出一個怪異姿勢。潭水自身下一衝而起,洛川好似坐在水蓮台上一般。
身體一動不動的,水柱時高時低,每上湧一次,洛川便被托舉起數十丈之高。
這是梵天殘劍在大劑量的抽取水中寒氣,隨著上湧次數增多,寒潭之水似乎有著慢慢轉熱的跡象。
一小時、兩小時,直到五小時之後……
洛川起身,寒潭之水已然接近於檀溪水的溫度。
最後一刻精煉丹服下,魔刀似乎能夠有意識的自主活動。雖然僅是一點點,但與以前隻能在生死攸關時出體已經大不相同。
它有了一些擬人化的表情,並且還能生動演繹出來。
回檀溪,夜已半,靈獸都不叫了!洛川如清風般的飛著,說是飛,那是因為他的速度實在太快。
昏暗油燈在桌子上點著,一個靚麗倩影托腮坐在洛川房間內。她似乎很困,似寐不寐的輕晃臻首,幾盤小菜偶爾因為少女動作過大而輕輕跳起。
每次晃動,少女都會驚醒,望一望門口,然後失望的看一眼已經涼得不能再涼的小菜。
洛川推門進屋,“嘎吱”一聲輕響讓少女驚醒。
“你回來了。”她的手腳冰涼,但看一眼洛川濕淋淋的衣服,方才記起自己好像忘記了留火。
屋子內,一個小泥爐冉冉冒出火苗。
三月間的夜裏,其實不需要生火,但火勢讓屋中充滿了曖昧之意。蒼月起夜時,羨慕的向洛川屋內看了一眼。
豆豆萌萌地呼呼大睡,在夢中他似乎是看見了兩隻蝴蝶交織在一起。
其實這裏沒有梁祝,更是不可能存在蝴蝶。
火光中,兩人喝醉了。
和衣而眠,什麼都沒有發生。
……
無邊戰意起,蕭蕭落木下。
辰陽豹目圓睜,嗜血的雙眼緊盯著手中長槍,擦拭了一遍又一遍,他還是覺得槍尖不夠鋒利。
這也是一杆神兵,鹿經屠龍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