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應該把我的嘴堵上才對,為什麼是挖眼睛呢?”
我不想知道他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還是故意玩笑,繼續歪著頭從門上的縫隙仔細聽著走廊裏是否有動靜。
不說堵嘴而說挖眼睛,是有原因的。
周煜平時愛沉著一張臉,沒有什麼表情,笑的次數也不多。每次都是抿著嘴,彎了眼睛,像月初天空中的新月。
我看見就心慌。
所以我和周煜說話的時候,我都盡量回避著不和他的目光又正麵的接觸。萬一不小心撞見了,我總是心慌的厲害,好像自己在想的事情都會被看穿一樣。
相比之下我更喜歡看陳清揚的眼睛,裏麵除了有很多我好奇又無從知曉的事情意外,還有溫柔。那溫柔是一道暖陽,即使在寒冷的冬日裏,隻要我見了就會立即身上暖和。讓我用了勇敢前進的方向,不在害怕雪夜的黑暗。
空氣又變的安靜下來,周煜不在說話。不幾乎要忘記了他的存在,他才開口問我:“你和陳清揚還聯係嗎?”
空曠的房間和門外的走廊,陳清揚這三個字在幹燥的空氣中燃氣了小小的火苗,燒的我口幹舌燥。
眼下正是最關鍵的時刻,不允許存在絲毫的差池,周煜卻選擇在這個時候提起陳清揚的名字,要我如何不分心呢。
要知道自從上次那件風波過後,為了不讓南榮裏又機會找陳清揚的麻煩,我想正式見他一麵都不敢。而這裏,如果細算,還有他周煜的功勞呢。是他為了報複我自作主張,結果弄巧成拙,大家都不好過。
雖然這之後周煜已經和我正式的道過歉了,可每次想起來我還是會生氣,會心痛。出去培訓的教師名額已經確定了,出發的時間一下來,馬上就走。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趕在陳清揚離開之前,私底下見他一麵。否則我必然不會安心。
我討厭周煜在這個時候哪壺不開提哪壺,想要提醒他不要在自作主張的多管閑事,可是那句“不要你管”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外麵就有了動靜,我立即屏住呼吸,不敢在發出一點聲響。
走廊裏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其中還摻雜著女人的嬌笑聲,越來越近。我的心也跳到了嗓子眼兒。這個機會終於還是被我們等來了!
我的口袋裏裝著寫給這個男人老婆的信,把他和夢茹的奸*情寫的個清清楚楚,還順帶著爆料了一下他私底下到處勾搭女人的事實。照片一到手信就可以馬上寄出去了。無論如何都不能失手。
我緊張的手心直冒汗,為了避免手滑,小心的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幾次。
端起相機,手指輕放在快門上,隻要他們在我的鏡頭裏一出現,我的手指就會毫不猶豫的按下去。時間過了一秒又一秒,等的人還沒有出現。
人未入鏡,迷情的嬌*喘聲已入耳。
我雖然在外麵玩,不說出淤泥而不染也好歹算的上潔身自好,酒是免不了,煙卻從來都不碰,我對那個味道不感興趣。吸過一口,熱辣的氣體還沒進到肺裏,就被我全部咳了出來。還有一樣沒興致的,就是男人。
我對男人的認知大概可以分為兩部分,未遇見陳清揚時和遇見陳清揚以後。
一起玩的男孩子不少,偶爾也有聊得很開心的,唯獨不能談感情。喜歡上陳清揚之後心裏就隻裝了他一個,對其他人更是敬而遠之。我也到算得上是為陳清揚守身如玉。我自認是難得一遇的好女孩,隻是陳清揚還沒有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