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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繼續往前走，孫晗還試圖勸我不要去被陸菲攔著：“她根本就什麼都不懂，就知道闖禍。還以為自己有多大的本事，任性胡為，大家早晚都要被她害死。”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停下腳步，轉身看著氣勢洶洶的陸菲。
“我什麼意思你難道不清楚嗎？”陸菲甩開孫晗的手上前幾步走到我跟前繼續說道：“你以為那些小混混是那麼好對付的，周煜廢了多大的力氣才幫你把這件事壓住，你倒好三天兩頭的找他的麻煩。還有你那個隻會做縮頭烏龜的陳清揚，到底還是不是男人啊，出了這種事自己先跑了，留你這麼個小女生頂罪，他也真夠讓人看得起的。”
“我不許你這麼說陳清揚，他不是那樣的人。”
“一切都是我自己願意的。”
大概在其它人的心裏覺得我的做法是不可理喻，可我就是要這麼孤注一擲。並且從來都沒有後悔過。當初是我讓他走的，是我說的要替他扛起這個責任的。
所以，時至今日，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和陳清揚無關。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護著他。”陸菲臉上的妝容已經徹底花了，煙熏妝變成了熊貓眼。嘴上的口紅也擦到一側的臉上，加上說話時的表情，讓我想起來在日本動漫裏出現過的女鬼。專門偷食人的魂魄。
“你知不知道周煜剛才為了救你回來，已經受傷了。現在為了擔心那些人找上門來還要忙著想辦法去解決。南榮喬，我說你能不能有點良心啊？周煜攤上你這麼個害人精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
“他受傷了？嚴重嗎？”
“勞您掛心，還死不了。”陸菲轉身坐回地上，拿出一根煙，在包裏翻了半天沒有找到打火機。我走到床邊，從床墊的下麵摸出一個打火機扔給她。
陸菲似乎很喜歡蹲坐在地上，不管是說話還是抽煙。她一頭短發，假小子一樣，可兩根細長的手指夾著煙的樣子卻別有一番輕佻，似五六十年代的上海女人。
緊靠一隻香煙，走遍全上海所有的風月場。
“你和周煜到底是什麼關係？”陸菲的話讓我放棄了想要出去的念頭。
她說的沒錯，我現在盲目的出去，不僅幫不上忙，隻會給大家造成麻煩。既然他說讓我等，那我等著就是了。我相信周煜會平安回來的，因為我們兩個之間還有太多的事沒有解決，有感謝也有仇怨。
“不是和你說過了我是他妹妹。”
“可據我所知他並沒有你這麼個妹妹。”我不喜歡用居高臨下的姿勢和別人講話，於是從沙發上抓一個墊子下來，和她一起坐在地上。
這樣的姿勢剛剛好。
“那就是朋友關係。”陸菲吸了一大口煙，然後吐出白色的煙圈，一層一層，蘑菇雲一樣。
女孩子抽的煙我見過，被漂亮的盒子裝著細細長長的，有很香的氣味。可陸菲抽的不一樣，她抽的是男人們喜歡的煙，烈的很。
我被嗆得咳嗽兩聲，穩住呼吸追問：“什麼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