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有一段時間沒碰酒了,以我的酒量也不至於輕易的就醉。今天卻不知是怎麼了,才一管啤酒下肚,頭就有些暈暈乎乎了。眼睛也澀澀的難受。匆忙了結了賬打算回家,卻因為金瑞的一個電話改變了路線。
十分鍾之後我風塵仆仆的站在金瑞家門口的時候,金瑞吃驚於我怎麼到的這樣快。我尷尬的笑笑,沒有回答。
讓我最終停下腳步的那家店就在他家的附近,要不是路上太滑,我走的慢還摔了兩次,估計早就到了。
“他人呢?”我看著客廳裏依舊喧鬧的人群問道。
“樓上我的臥室休息呢,你上去看看吧。”金瑞的臉上似乎有說不出口的無可奈何。
我前腳剛踏進客廳,就被不知從來衝過來的一個人勾著脖子抱住,酒氣混合著煙草氣,嗆得我幾乎睜不開眼。
白淨細長的胳膊纏在我的脖子上,一雙細長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好半天才突然笑著說了一句:“我竟然不知道,除了家庭背景,我到底哪點不如你。”
精致的妝容已經半殘,隻有口紅的顏色還依舊鮮豔。陸菲明顯是喝醉了。我因牽掛著樓上的人,無心和她糾纏。隻能讓金瑞幫忙把她從我的身上拉開。
“你要是對他不好,我會不開心的。”被一群朋友拖走的時候,她在我耳邊呢喃了這樣一句話。
“怎麼都醉成這個樣子!”我看一眼客廳裏的人,除了金瑞這一個清醒的,剩下的幾乎都雙眼通紅,東倒西歪,連酒杯都端不穩了,卻還在喊著要酒喝。
隻是想幾個朋友一起吃個飯的,結果最後玩的嗨了,就變成這樣了。
才離開我的身邊沒有多久,陸菲就已經在人群中連喝了兩大杯,連話都說不清楚了,於是和金瑞說:“你過去看著她點吧,都已經醉的不成樣子了。”
金瑞點點頭,經過我身邊的時候用鼻子嗅了兩下轉而看著我問:“你也喝就了?”
“嗯,是喝了點。”我抬腳上樓,剛才還借著酒勁暈暈乎乎的,這一路走來已經完全清醒了。
我一邊上樓一邊還在想,怎麼一下就變得有些措手不及了。
說好了是我要醉一場的,怎麼我還好好的,他卻先醉倒了?
金瑞的房間是典型的搖滾青年風格,架子鼓,吉他,各種樂器占據了他房間裏的半壁江山。上下的一點位置,是他睡覺的床。各種碟片也是隨處可見。整日的擋著窗簾,連燈光都是幽暗的。
我和米雪兒都不喜歡這樣的氛圍,所以在他家玩的時候,很少進他的臥室。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還在想,金瑞一個電話我就飛奔過來了。可一會真的見到了要怎麼說,他可還和我生著氣不說話呢。
我的一片好意,萬一人家要是不領情,那得多尷尬呀。所以才門口猶豫了許久,才鼓足了勇氣推門進去。
房間裏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主要的照明燈,隻有床頭以及窗前點著兩盞暗黃色的落地燈。
隱隱約約可以看見床上的確躺著一個人,剛好是背對著我,所以沒有辦法看清他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