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高不高興有什麼要緊,你高興就行了。”他的語氣裏有一股莫名的怨氣:“你不也是同樣的得償所願。”
“我得償所願?”
我最討厭的就是說話的時候繞彎子,拐彎抹角的。
“我走了就沒有人在和你爭家產了,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胡作非為了,這還不算是得償所願嗎?”
我心裏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是這是在和我記著仇呢!他剛到我們家的時候,我每天腦子裏想的就是怎麼把他們母子趕出去,一方麵是因南榮裏而起的,他對不起我媽,導致了出現在他身邊的所有女人我都厭煩。另一方麵,我是他的親生女兒,小小的年紀就沒有了母愛,又從來沒有在他身上得到一點父親的關係。
情感上得不到的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用錢來化解。
恰好,南榮裏能給我的,也就隻剩下錢了。
那時候每天和周煜吵架,我也的確在他的麵前說過關於家產的話。我從來都不知道,周煜竟然還是一個小心眼記仇的人。
“我說話一向就是口無遮攔的,你也知道。”我蒼白的為自己辯解。然後追問他打算什麼時候走。
“還不知道,要先申請那邊的學校,最早也是年後了。”
我們兩個沿著馬路,又走了一會,便隨便叫了輛車回家。我問他為什麼不去南榮裏幫他安排的慶祝宴,他也悶聲不答。比起剛才吃飯的時候,心情似乎又不好了起來。自我感覺並沒有說錯什麼話,為了保守起見還是不敢輕易開口。
悶不做聲的跟著他回家,上樓。
“等一下!”
伴隨著我的一聲喊叫,周煜推開門的手突然停了下來,迅速的回身看我,眼神略有閃爍,似乎在等我開口。
於是我低著頭走過去,想了一想還是弱弱的開口:“把書包還給我。”
周煜沉默了一會兒,一聲不吭的把書包從自己的肩膀上拽下來,態度蠻橫的塞到我的懷裏,“哐當”一聲關上門。
我看著自己手裏的書包,一臉的無辜。難道我連自己的東西都不能要了嗎?
有美食果腹,我一夜都睡的安穩,無夢。
去醫院檢查的事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所以已經事先和周煜約好,他佯裝要回學校去谘詢留學的相關手續,繼而和我一起出門。半路在去醫院。
我剛從床上爬起來穿好衣服,南榮裏就開始在樓下大聲的喊我的名字。聽聲音到也不像是不高興。
臉都沒顧上洗,披頭散發的就下了樓。
客廳的中間站著一個俊朗的少年,牛仔褲白襯衫,亞麻色的頭發,右手的小手指上套著一個閃閃發亮的戒指。
那枚戒指,我印象深刻。某知名品牌的新款,情侶對戒。他手上的那隻實際上是女款,型號偏小,所以才被套在小手指上。至於那隻男款,還躺在我樓上的一個小盒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