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雲家的雲邪,並沒有繼承其父的英勇豪邁,卻是整日紈絝惡劣;而藍家呢,公主藍如月雖生麗質,有傾城傾國之姿,但雙眸不明,白了生是個瞎子。
從而兩家的長輩皆有些不滿,這樁婚事也就擱置了下來。
“月兒想好了。”藍如月冷冰冰的站在那裏。
如今,雲邪已故,自己若是躲起來回避了這樁婚事,藍家顏麵何在?雲家顏麵又何在?
“但是你們並未婚嫁,此事也是我們老一輩的戲言,不做真也罷。”藍洪老爺子有些著急,自己孫女的固執實在是令人頭疼,“明日你若不去還好,你若進了雲家大門,那就坐實了自己的身份,獨守一輩子,你又何苦呢?”
藍老爺子似乎還是不肯放棄,心裏卻是罵了自己千萬遍,你個老東西啊,沒事喝什麼酒!
“爺爺不必多言。”藍如月麵對百般勸阻,一口回絕,“既有媒妁之言,那月兒生便是雲家的人,死既是雲家的鬼!”
次日淩晨,雲府大門上早早掛起了白綾,整座府上人來人往,充斥著壓抑死寂的氣息。
如此一來,皇城內眾人皆知,雲家終是放棄了尋找,畢竟那荒塚的恐怖,還是根固人心的,雲邪怎會活著出來?
而此時雲邪呢,正慢悠悠地往城門口走去,隻顧著穩固境界,幾個時辰的路程,卻是走了兩日,絲毫不曾想到皇城之中已是因他變了地。
“藍家大姐到!”
隨著雲府管家的一聲高呼,靈堂之內頓時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望向門外,隻見藍如月身披白綾,在婢女的牽引下,一步步走了進來。
雲戰老爺子心頭一顫,走向前去。
“月丫頭,你···唉!何必呢···”
“雲爺爺節哀。”藍如月俯首拜到,“是月兒不好,來晚了些,但月兒終究是半個雲家人,以前是,以後亦是。”
雲老爺子似乎有些哽咽,一聲歎息,從懷中取出先前準備好的退婚書,交給了藍如月。
“這是我們雲家的退婚書,當日我與你爺爺所言皆是戲言,若真要當真,此時也有此書為證,你與雲邪,再無瓜葛!”
聽到此言,藍如月輕微顫抖著,她雖看不見,但心似明鏡,怎會不知這是雲家在維護自己!
隻是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一把將其撕掉,冷冷地言道,“若要休我,也是雲邪來休,雲爺爺可做不了主!”
轉身向前一步,麵對堂中靈位,三拜而立。
“我雖不曾見你,但亦知你。”
“我雖不知愛你,但亦願嫁你。”
“隻是連自己的男人長什麼樣子我都不知道,真是遺憾啊!”
藍如月一個人站在那裏,自言自語道,像是給雲邪聽,也像是給自己聽。
“所以你要等等我,讓我看看你。”
“思君不見,難赴黃泉,真是傷悲啊!”
“嗬嗬···”
這時藍如月竟癡癡地笑了,麵色卻蒼白起來,嘴角溢出黑色的血跡,緩緩流淌下來,腳步有些不穩,整個身子向後仰去。
“不好!”
雲老爺子一聲驚叫,伸手向前接去,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姑娘性情竟如此忠烈,竟然在此服毒自盡,尋雲邪去了!
隻是在雲老爺子剛要接住倒下的藍如月時,一道白影一閃而過,抱起她向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