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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呼寒,草木枯黃,熱鬧的皇城在這冷寂中變得安靜下來,雲邪的生死也漸漸的消散在眾人的飯後笑談之間。
雲府,藍如月在院中石凳上獨坐,不言不語,仿佛融入到了這地間的寒意中。
“冷,回屋歇著吧。”
雲邪手執白袍,走了出來,為其披在肩上。
藍如月低下頭,趴在旁邊的石桌上,未曾理會於他。
自己在雲府住了數日,也不知為何,明知雲邪是欺騙自己,卻依舊不願離開,家中也多次派人前來,皆被自己回絕,或許是厭倦了昔日久居的環境吧,但是於此處,也終有一會厭倦,也終有一會離去,若到了那時,自己又該何去何從呢?
地之大,似乎真沒有自己可以容身的地方。
嗬嗬,想到此處,藍如月心中絞痛,冷冷言道。
“雲少爺要何時開始醫治我的眼睛?”
雲邪何嚐不知道她的心思,這幾日諸多事務都是心翼翼,生怕惹走了這位祖宗,縱使自己有著萬般手段,但今生實力淺薄,需從長計議。
唉,實力,還是實力啊!雖前幾日一舉八脈齊開,但是雲邪仍舊不滿意自己的進度,若照此,自己猴年馬月才能回到聖界?
更可悲的是,如今的自己根本就不知道聖界在何方,這片大陸上沒有半點聖界的信息。
“欠缺一些藥材,我已讓林逸去準備了。”
林逸?
藍如月冷笑起來,你雲大少爺自演了一出戲,幹林少爺何事?莫非覺得他人不在此處,我便不知曉,便可欺於我?隻是還未等她開口,雲六便匆匆而來,俯首言道。
“少爺,林少爺派人送藥材來了。”
藍如月猛然抬起頭來,整個身體都顫抖起來,死死地盯著聲音的出處。
他···他竟然真的去尋找藥材了···
那,那我的眼睛···他竟不是在騙自己···
一時間,藍如月心神混亂,不知所措。
“他自己怎麼沒來?”雲邪接過藥材,淡淡問道,這可不是那家夥的風格啊,數日之久竟然沒來見自己一麵,若這皇城中誰最先知道自己走出荒塚的,那必是林家!
聽到雲邪的疑問,雲六嘴角抽搐,想想自己昨日看見林少的模樣,就不由得想笑出聲來,但又是不好得,便委婉的答道。
“那日老爺出手重了點,林少爺還在養傷。”
養傷?雲邪也是輕笑開來,他怎會不曉得自己爺爺的脾氣,哪會真的出手傷了他,無非就是一些皮肉之傷,出出氣而已,估計是這子在乎自己的顏麵,不肯來罷。
回過心思來,又想起旁邊還坐著一位祖宗,止住笑聲,便吩咐雲六在此守候。
屋內。
藍如月安靜的躺在床上,雲邪坐在一旁。
“在開始之前,我有一些事情要,你無需言語,點頭搖頭即可。”
此時的藍如月想起那日雲邪無比堅定的言道能夠醫治好自己的眼睛,心中像是萬丈波濤翻滾久久不能平靜,以往沒有任何一次竟這般充滿希望,迫不及待。
或許隻因為,眼前這個人,是自己的男人。
見她點了點頭,雲邪繼續道。
“你的眼疾涉及神魂,醫治起來相當棘手,無論期間我做了什麼,你都必須完全信任,不可反抗,否則你我二人皆會被反噬。”
“我保證,不會輕浮於你。”
雲邪慌忙補充了一句,畢竟在自己的床上,人家姑娘手無縛雞之力,怎會輕信自己?但醫治期間身體的接觸又是難免的,如若她不肯配合,自己也束手無策。
藍如月思忖半分,點了點頭,雲邪放下心來,又言道。
“我若治好了你的眼睛,除你我二人知情外,不可向第三人提及,如何對外人言語,你如此聰慧,便不用我來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