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嘯宇感覺得出,這不是盲目的自信,也不是在安慰自己,而是絕對的把握!看著雲邪漫不經心的笑樣兒,雲嘯宇突然覺得,自己曆經沙場,謀略出奇,竟還比不得眼前這個晚輩···
“二叔,侄兒有一事不明。”
“何事?”
“你體內的毒咒從何而來?”
話音剛落,雲嘯宇忽然坐起身,雙拳緊握,整個身體顫動起來,死死地盯著雲邪,豆大的汗珠在額頭密集,順著臉頰落下,既而又長歎一口氣,躺了下去,悠悠言道。
“既然你已經發現了,那便告訴你吧。”
雲邪收起了玩笑模樣,認真地聽著雲嘯宇言語。
“十八年前,雲家鼎盛強勢,你爺爺、父親和我皆是先境高手,又皆是軍中重臣。”
“那一年寒冬,你父親與我從西疆返回,途中救下了一位沐姓姑娘,後來與雲家結了姻緣,便是你的娘親。”
娘親?
雲邪兩眼微眯,在他所有的記憶中,出生十六年來,這是第一次家裏人跟他談及到娘親,莫非這一切跟自己的娘親有關?
“而你娘親並非普通人,來曆神秘,有著超凡的背景,不是我們這些凡夫俗子能夠觸碰的。”
“後來你娘親的家人找到了這裏,要帶走她,雲家自是不肯,但對方實力通,一根手指頭就能覆滅雲家,在你娘親以死相逼下,對方設下了五場擂台賽,哪方贏了便聽從哪方的意願。”
“嗬嗬,隻怪當時年少氣盛啊!”雲嘯宇仿佛想到了什麼,慘然笑道,“雖然對方把自身實力壓製到初期先境,但也不是我們所能抗衡的,五場下來,雲家兩人,林家一人,皇室兩人,皆是重傷慘敗。”
“後來才明白,這場比賽早已注定了結局,隻不過是你娘親為了顧及雲家的顏麵。”
“但這份顏麵的代價太過於沉重了。”
“當時幸好你剛出生,雲家還未來得及告知外人,在那些人趕來之前,你已被雲家安置了在荒野農戶家中。”
“那些人並不知曉你的存在,否則這件事情便不會這麼輕易的過去了···”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著,雲邪屏息靜聽,他也曾懷疑過,但家中長輩無一人願意提及此事,外人也不知道其中細節,雖然二叔的很是簡單,但雲邪能夠猜到,當初雲家是遭受了多大的打擊!
如此一來,雲邪便都明白了,為什麼雲家三代都甘願護衛武家的皇朝,為什麼雲林兩家至交,近些年卻少有來往···似乎所有的疑問都有了解答···
對於娘親的記憶,雲邪隻有一塊陪伴自己長大的玉佩,上麵刻著“沐”字,想來這是娘親家族之物,後來自己令雲三帶著這枚玉佩去打探雲家的隱秘,隻是這一去,便如雲五般,一年來再無音訊。
“二叔,你的意思是,我娘親···還活著?”
聽完當年雲家發生的事情,雲邪猛然抬頭問道,他早已接受了這一世的身份,承受著自幼喪母的悲傷,如今突然又有了轉折。
“是的,你娘親還活著,當初為了掩飾這件事情,便對外稱你娘親生你時,死於難產。”
“哈哈!”
雲邪雙眸含著淚花,大笑起來,此時此刻再也沒有比這個消息更令人興奮的了,即使十六年來未曾見過娘親一麵,但隻要知道她還活著,自己便有希望,畢竟如今的雲邪並非當初的雲邪。
“那我娘親在哪裏?”
“帝山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