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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深淵,虛牢林立,雲邪連戰數日不曾停歇,但這混亂局勢,卻在遇見屠蘇皇劍之後,悄然終止。
屠蘇皇劍笑語先行,緩步走在雲邪前方,看似飄忽輕俗的身影,竟有凜冽威勢刹刹橫躥,無形壓力席卷八方。
那些隱藏在黑暗中,蠢蠢欲動的虛牢罪者,皆被屠蘇皇劍的氣勢所震懾,銷聲匿跡。
超乎想象的順利深入,令雲邪咂嘴不已,此時他才明白之前屠蘇皇劍所言何意,乃是為了給他開路。
開辟一條通往上虛界聖殿的平坦大道。
但深淵中心處的聖殿,是一處怎樣的存在,屠蘇皇劍並未言語。
雲邪也沒多問,但他可以確定,自己能否通過上虛界的第三關考驗,關鍵處便在於聖殿。
而愈往前行,雲邪愈是感到驚顫,神秘符文交織成的虛牢,處處可見,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強悍氣息更是通徹寰宇。
若雲邪孑然一人,歹毒之輩圍殺而來,此番必是危局。
雲邪雖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但這裏的強者,亦非等閑之輩。
“前輩,照拂至此,晚輩感激不盡。”
“剩下的路,就讓晚輩自己來應對吧!”
無邊焦土,盡是地火狼煙,隨著屠蘇皇劍行進許久,雲邪心中不免憂慮,故而開口言道。
畢竟站在自己麵前的,僅是屠蘇皇劍的一道化身,離本人過遠了,其實力將會受到諸多限製。
如果真有人前來襲殺,化身被毀,本人也會受創,而這卻不是雲邪願意見到的。
況且這深淵內,還不時有寒月禁製巡查,雖未涉凶險,誰又能確保萬無一失呢?
平靜之下,雲邪總覺得有大恐怖正在醞釀,心中甚是忐忑···
“到了。”
悠悠一語,雲邪戛然止步,猛地抬起頭來,隻見兩人前方百米遠處,寒月高懸,鷹堡屹立。
雲邪滿臉詫異,因為這寒月和鷹堡,他分外熟悉,與深淵上,懸崖邊所見之景一模一樣!
莫非這鷹堡,便是屠蘇皇劍口中的聖殿?
但為何會出現在這裏,其中機巧手段,雲邪便不從得知。
此處的鷹堡,幽森巍峨,暗黑大門肅然緊閉,磅礴威壓滾滾翻湧,觀望數眼,雲邪竟感頭腦暈眩,錯忽之間沉陷其中。
既而神魂內一道金光閃過,驟複清明,雲邪額間細汗密布,再也不敢探視麵前的鷹堡。
“前輩···”
雲邪低聲言語,欲要詢問這鷹堡,有何非凡,但還未待他出口,忽得一個寒顫,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陰霧繚繞的鷹堡前,一雙綠眸突兀橫生,好似魍魎鬼魅,盯著雲邪。
而這時,屠蘇皇劍微拂右手,無匹劍氣噴薄而去,連聲悶響,鷹堡顫動三分,現出一道身影來。
縈繞在雲邪心頭的詭異惑感隨之消散。
“嗬嗬。”
“見到二叔,侄怎可如此無禮呢?”
身影臨至,輕笑回蕩,來者紅發綠眸,左臉一道劍痕格外醒目,聽其言語,似乎是與屠蘇皇劍熟識。
不過雲邪知曉,屠蘇一脈僅餘一人,眼前的紅發老者,應不是屠蘇族人,即便他與皇劍以叔侄相稱。
“罪者廢言!”
漠然冷喝,屠蘇皇劍挺身向前,一步風雲急湧,一步地裂雙分,一步顛覆乾坤。
屠蘇皇劍三步行至紅發老者跟前,無窮劍氣已是沛然襲出,錚錚劍影疾旋。
整個人猶如一把凜凜怒劍,蓄勢待發,舉手投足間,挾帶驚威能。
此番陣勢,就像是與麵前的人有著不共戴之仇般,濃烈的火藥味,充斥著萬裏荒野。
雲邪麵色沉重,突如其來的攔路虎,絕非善類,紅發老者的實力,絲毫不遜於屠蘇皇劍。
兩人雖未直接出手,但氣勢衝撞,已是引燃方圓燎火。
“罪者?”
“嗬嗬,虛牢萬千,罪者何其多?”
“況且我之罪,又豈容你乳臭未幹的晚輩來判定?”
犀利言語,針鋒相對,紅發老者雙手負後,臉上盡顯蔑視之意,狂暴氣息橫鋪遠散。
而雲邪卻是兩眼驟縮,黑龍劍破空橫舞,淩厲劍鋒直指紅發老者,不掩心中熊熊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