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的匪夷所思,龍丘一時間難以用語言來形容自己此時的抑鬱的心情,誰會想到扒拉了大半天,竟搞出個人來。
再說,麵前人影甚是平常,章魚王為何要大費周章的將他藏匿在玉床之上?
莫非這少年是章魚王是私生子?
啊呸呸,一個海王哪來的人族私生子……
愣了許久,龍丘又是搖頭晃腦的猜測著,隻是任他擠破腦袋,也猜不到弱水之事。
雲邪站在一旁,臉色煞黑,心中將龍丘罵了千百遍,這老東西,張嘴就沒個好話,不過眼下卻是辦了件好事,替自己找到了雲六的肉身。
也免得自己在這海隕閣內摸瞎,省了不少力氣,但這並未意味著他就能帶走雲六的肉身。
玉床之上,黑水垂暮,秘陣相掩,更有絲絲黑雷縈繞其間,散發著令人窒息的恐怖威勢。
“子母黑雷陣?!”
龍丘摟著長須,有些遲疑道,但言語中卻充滿著濃濃震撼。
這子母黑雷陣,分母陣和子陣,環環相連,一者有動靜,另一者便會及時反應,執陣者可以通過掌控子陣,瞬間引爆母陣,給觸陣者造成巨大傷害。
再或者是,執陣者可以橫穿子陣與母陣之間的空間通道,來母陣處防衛。
詭異秘陣,可攻可守,實為難破。
“嘿嘿。”
“小子,貌似咱們倆都白忙活了一場啊!”
驚顫之餘,龍丘砸吧著嘴,衝著雲邪咧嘴笑道,他為曾尋到寶貝,反倒是替雲邪找到了人,心裏自然是憋屈。
但又想到雲邪隻能幹巴巴的看著要找的人,無力帶走之時,他忽然間平衡了許多。
兩人同來海隕閣,若是一人收獲滿滿,一人空手而歸,龍丘可丟不起這張老臉啊!
“前輩,都走到這一步了,您就大展神威,破了這陣法唄!”
“這區區小陣,怎會攔得住您的腳步?”
雲邪嘴角抽搐不止,知道龍丘為何發笑,但還是腆著臉拍起馬屁來,隻不過這一次,龍丘可沒好臉色享受,冷冷嗬斥道。
“你想死,老夫可還沒活夠!”
“若是觸碰陣法,驚擾了章魚王,咱倆誰都逃不掉的!”
龍丘自是想到,章魚王能夠在此處布下子母黑雷陣,想必這人對其甚是重要,若有差池,他定會毫不猶豫的在第一時間趕來。
海王宮內,強者眾多,直麵衝突下,兩人毫無勝算。
所以,龍丘即便心有好奇,也絕不會觸碰子母黑雷陣,更不會允許雲邪破陣帶走床上之人。
海隕閣內,氣氛驟然變得緊張起來,雲邪與龍丘漠然相對,誰也不肯退讓一步,凝視許久,雲邪終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人,晚輩必是要救走的,但破陣也必會殃及前輩。”
“故而咱們取個折中之法吧!”
強硬態度,足顯雲邪破陣救人的決心,他知道,龍丘隻是在恐嚇於他,並不敢真正跟他撕破臉皮。
若真是把他逼急了,便出手相爭,鬧出些動靜來。
在這海隕閣內,稍微有點靈力波動,章魚王都會有所感應,一旦被發現,必遭整個海王宮所有人的追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