繞梁疑音,引得外圍強者齊刷刷向前一步,皆是望向了龍丘,眾人來此,不就是弄清這件事嗎?
但至今,章魚王都沒有給出個合適的說法,若說其中沒有蹊蹺,誰信?
“龍丘!”
“莫要不知好歹!”
急聲厲喝,章魚王兩眼森寒至極,雙臂青筋暴起,死死盯著龍丘,負於身後的雙手已是暗勁強聚,仿若龍丘再多言一句,他便會雷霆狙殺,以絕後患。
而周圍海族強者,似是覺察到了章魚王的意圖,與其不合者,便是閃身來到龍丘身邊,紛紛言道。
“龍兄愛財,海族皆知,海王又何須生怒?”
“丟了什麼寶貝,我等可替龍兄雙倍補上,以此謝罪。”
“不過這帝螺之事,拖延數日,海王都不曾給個答複,那我等,便想要聽聽龍兄怎麼說了!”
沉沉言語,足顯敵意,黑海之內,並非所有海族都臣服章魚王,這王位,交替更迭,向來是能者居之。
章魚王,似乎霸占的有點久了。
既而現場,驟分三方,一者章魚王的勢力,二者不服其約束之流,三者非其管轄範圍內的其它王族之輩。
但所有人的聚焦點,都落在了龍丘身上。
此時此刻,龍丘亦有些無奈,何曾想過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但火燒眉頭,自己不得不為之,索性便取出一物來。
方才海隕閣毀滅之時,他危急之中保存了那張囚禁雲六的玉床。
章魚王想“毀屍滅跡”,但龍丘也非泛泛之輩,豈不知給自己謀劃後路?
玉床一出,章魚王瞬間暴怒,竭盡全力豁然一擊,欲毀去龍丘手中之物,但滔滔攻勢被數人奮力阻下。
先前被龍丘遮掩的狂暴氣流,在此刻以玉床為中心緩緩散開。
“弱水?!”
喧囂的海王宮,驟然間死寂無聲,所有人都全身顫抖的望著龍丘手中的玉床,更是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黑海中彌漫的弱水氣息。
這烙在神魂中,刻在骨子裏的氣息,每一個海族之人從出生時都會記得,至死難忘!
所以,絕對不會有錯。
“喏,老夫從海隕閣內,偷出來的就是此物。”
龍丘將玉床甩在眾人之間,拍了拍手,漫不經心道,他的話也沒毛病,忙活下來確實隻偷了這一張床。
“章魚王!”
“弱水何在!”
沉聲一喝,除卻海王宮固有勢力之外,其餘兩方勢力凝成一股,共仇敵愾,因為誰都不願意見到章魚王獨吞弱水,成就海皇。
章魚王臉色鐵青,知道眼下已是紙包不住火,弱水之事再難掩瞞,無奈之下,全盤托出。
“也罷,事已至此,本王也不再推辭。”
“帝螺之事,就是因弱水而起,隻是黑海各方勢力還未到齊,故而本王未曾多言。”
但合情合理的解釋之間,話鋒突轉,章魚王甚是利索的把這皮球踢了出去。
“龍丘!”
“拿個玉床就想蒙混過關嗎?”
“身懷弱水之人,被你藏在了何處!”
此言一出,全場怵然,強悍氣勢霎時席卷整座海王宮,眾人不約而同的將此處封死,滿眼火熱的盯著龍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