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宗敗走,這對於血刹城內的二流勢力而言,無異於是架在脖子上的一把長刀,安穩卸下。
但這口憋怨之氣還未舒緩完,雲邪漠然一語,又似晴天霹靂,震得眾人兩耳欲聾。
言簡意賅,明擺著不就是一道逐客令嗎?
而這逐客令,比起雷頂陽的狂傲,更為霸道些,莫說啃食血宗這塊肥肉,眾人爭論數月,到頭來還是連湯都喝不著。
誰都未曾想到,一向不戀富貴權勢的道宗,竟然也有獨吞血宗山門之意。
當然,這並非是道宗的意圖,純屬雲邪個人所為,隻不過在旁人看來,他背後代表的是道宗而已。
就連喬溪,也有些迷糊不解,若說雲邪針對雷宗,可以理解是兩者不就有仇怨,那此刻針對這些二流勢力,又是為何?
難道是雲邪看上了血宗數百年來積累的財富?
但雲邪是缺錢的人嗎?
這理由喬溪自己想想,都有些說不過去。
“雲少爺,這是何意?”
畢竟人多膽大,未多時,便有人硬著頭皮疑問道。
眾人連戰數月,才一路攻至血刹城,眼見血宗山門的奇珍異寶即將收於囊下,誰會甘心撤走?
雷宗的強硬態度,大家夥兒還齊力周旋了數月,而眼下僅憑雲邪一句話,就想讓他們知難而退,絕無可能!
“還是方才那三個問題,你們誰有沾邊的?”
“來,站出來讓本少爺瞅瞅。”
雲邪雙手負後,麵對萬千冷眼,無畏無懼的淡然說道,而他的話,令喧囂的血刹城,再次陷入了沉寂。
丹宗遇難,血宗勾結,魔族算計,三大禍事在場的諸多勢力似乎都未曾接觸過,所以在雲邪質問下,皆啞口無言。
說白了,其實他們和雷宗一樣,都是趁火打劫罷了。
正如雲邪所言,在他這裏,沒有天上掉餡兒餅這般無稽之談,雷宗不行,在場的二流勢力亦是不行!
不要覺得自己弱小,道宗這個龐然大物就得讓著你們,道德綁架,雲邪從不吃這一套。
在他看來,想要分享血宗的財富,可以,隻要在誅殺魔族之事上出過力就行,但連邊兒都不沾的,還想渾水摸魚,簡直是在開玩笑!
“雲少爺所說的三個問題,我等未曾來得及參與,確實慚愧。”
“但這一路上,眾人曆盡千辛萬苦,掃平血宗餘孽,來到血刹城,總不能空著手回去吧?”
沉寂許久,終有人再次追問道,雲邪卻是麵色一冷,略生怒意。
“你的千辛萬苦,於我何幹!”
清冷斥責,已是表明雲邪的決心,今日在這血刹城,若過不了他這一關,就別妄圖踏入血宗山門。
“雲少爺!”
“這話說得,與雷宗的橫行霸道,又有何區別?”
“我等不服,要見道宗劍尊!”
連番爭執,雲邪毫不妥協,在場之人大多都是各大宗門家族的執掌者,在他們眼裏,雲邪終究還是個晚輩。
此事沒有善果,便想著讓劍尊出麵,給眾人一個說法,為何世人尊崇的道宗,也會有著這般惡劣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