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的怪異,卻是毫無頭緒可尋。
“小子,我曾經見過你。”
溪流邊,大黑狗趴在青石子上,麵無表情的望著雲邪言道,而這莫名之語,令雲邪甚是不解。
“你,見過我?什麼時候?”
雲邪篤定,他與大黑狗是初次見麵,昔日絕無交集,故而反問道。
“千年前,或是你,或是與你相似的麵孔,再或隻是某個殘缺的畫麵……”
“太過於久遠,我想不起來了。”
大黑狗耷拉著腦袋,眼神黯淡,似是在回憶著什麼,但這話落入雲邪耳中,猶似晴天霹靂,滾滾不絕。
他早就猜到了大黑狗來曆非凡,不好招惹,但事實還是超乎了他的想象,一語千年,這狗,簡直就是成精了,不,應該是成仙了。
至於兩人是否真的見過麵,雲邪隻能說,無稽之談,就算千年一夢,也沾不著邊啊!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少爺我可不想跟你套近乎!”
雲邪撇著嘴,懶於理會大黑狗,難得見他如此深沉的一麵,鬼知道剛才所說的是真是假,最主要的是,雲邪知曉自身前世乃是聖界之人,何來千年前的自己?
或真是這傻狗老眼昏花了,曾遇見過與自己長得像的人。
隻不過雲邪心中的鄙棄未及片刻,霎時因大黑狗接下來說的話而煙消雲散。
隻見大黑狗凝望著雲邪,慎重言道。
“小子,別質疑黑爺。”
“從你身上,黑爺我聞道了很多熟悉的氣息,比如說那隻臭美的老鷹,還有那隻呱呱叫的小黑鳥……”
“若非如此,在瀾江之上,黑爺我能對你那麼客氣?”
張嘴一個黑爺,閉嘴一個黑爺,雲邪原本認為是大黑狗太過於張狂,現在看來,其確有資本。
那隻臭美的老鷹,應該是上虛界中的聖尊神鷹,而那隻呱呱叫的小黑鳥,指的應是不死鳥。
兩者與雲邪皆有淵源,僅憑微弱氣息,大黑狗便能得知,雲邪不得不感歎,果真是狗鼻子啊!
靈!
“你,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詐屍了?”
雲邪滾動著喉結,顫顫問道,隻因先逢荒古魔劫,再經千年歲月,世間能熬過這番艱苦之輩,屈指可數。
聖尊神鷹,已是身隕消遣,而不死鳥是借助不死大帝之力,返胎新生,那這隻大黑狗呢,自身毫無靈力修為,又是憑借什麼,曆千古而不衰?
相處許久,雲邪親眼目睹大黑狗的恐怖戰力和詭異手段,但從未發現他的體內有靈力逸散,這亦是雲邪最為困惑之處。
“啊呸呸!”
“這話什麼意思?咒我死啊!”
本是意誌消沉的大黑狗,猛地撲了過來,張牙舞爪,衝著雲邪就是一頓亂咬,雲邪也感到自己言語不當,閃身躲避。
“臭小子,有種你別跑!”
“大黑狗,有種你別咬!”
兩道身影矯若風騰,追逐在石村內,雲邪很是頭疼。
這大黑狗喜怒無常,一會兒正常一會兒瘋癲,可苦了自己,身上多了數道鮮紅的狗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