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處戰局,一者僵持難分,一者敗如山倒,但不管結局怎樣,威赫帝山界域的秦家,顏麵盡掃已成事實。
眼下莫說顏麵,秦家的二少爺,秦傑,是否能夠保全性命還是個未知數。
“閣下!莫要逼人太甚!”
“若是傷了我家少爺,帝山內再無你容身之處!”
秦虎峰雙眼怒紅,有心馳援,卻無奈難逃大黑狗的纏戰,他雖為帝祖境強者,但大黑狗亦非泛泛之輩,有著九幽神魂鈴之力加持,困住秦虎峰遊刃有餘。
偌大的巨靈宗,時不時傳來轟隆震動,昔日的輝煌盡成廢墟,而目睹這一切的吳鬆萬,肉疼之感比不得心中的惶恐。
身為一宗之主,他深知秦家的強悍恐怖,即便是其餘四大家族,與秦家若有爭執,也不及咄咄逼人之步。
而雲邪呢,犀利果斷,長劍之下絕無生路!
這不由得使吳鬆萬想起了玉姑娘先前告誡他的那句話,雲邪,乃是燕春樓都惹不起的存在……
吳鬆萬雖不曾明言質疑,但內心深處還是有些疑惑的,然而眼下之事,徹底令他信服。
試問帝山之內,何人敢如此虐殺秦家二少爺?
“逼人太甚?嗬嗬。”
“少爺我就是要逼你,你奈我何?”
一聲冷笑,麵對秦虎峰的威脅,雲邪連正眼都不曾瞧他,手執長劍,緩步向秦傑逼去,腦海中閃過無數關乎雲家的畫麵。
昔日這些巔峰勢力之人,竟不要臉的插手世俗之事,將雲家眾人的性命視如草芥,傷的傷,死的死,在武陽皇城如日中天的雲家,逐漸走向了衰亡。
雲邪雖不曾親身遭逢雲家的大難,但他能想象的到,自家長輩血灑長街的淒慘屈辱之景,這刻骨銘心的仇恨,雲家隻有他,才能為逝者討回公道,為生者爭來尊嚴!
帝山沐家,有著血脈牽連,雲邪處事或有考量,而這秦家,與雲邪毫無幹係,應對起來自然是毫無顧忌。
所以,囂張跋扈的秦家二少爺,終如死狗般匍匐在地,鮮血盡染,傷痕遍布。
常言道,斬草要除根,從一開始雲邪就沒有打算讓秦傑活著離開,難得有此良機,若縱虎歸山,秦家庇護之下就再難誅殺他了。
長劍在手,雲邪周身凜冽劍氣回旋,殺意蒸騰不掩,倏然間,一劍刺去,寒芒迸射,直指秦傑的咽喉。
絕殺一擊,毫不拖泥帶水,但雲邪卻又是反手將黑龍劍橫檔身前,體內靈力翻湧襲出,撐起一層層防護,爆退遠去。
與此同時,磅礴威壓從秦傑身上直衝掠起,在虛空中凝成一道人影,揚手便是拍下,悍然一掌,攪動九霄風雲,震徹萬裏山河。
“早就等著你的!”
雲邪沉聲一喝,凜眉間,手中長劍擎空怒顫,隨即,萬千劍影噴薄襲去,如箭雨攻城之勢,硬撼掌影。
轟隆巨響,雲邪迭步連退,嘴角溢出絲絲血跡,長劍立地更是劃出一道深壕,黃塵翻龍,盡掩其身。
雖是受創,但也擋下了這突如其來的強悍掌影。
雲邪知曉,類似秦傑這般大家族的晚輩後生,應有族內長者賜予的護體神光,之前他在弑神穀相遇沐苗苗時,曾見識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