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也沒想過給歐陽瀟瀟解釋,道:“我是姑姑看著長大的,同樣,我也跟她相處了那麼多年,對於她的習性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別跟我說你沒發現她這段時間的反常。”
一個女人能走到這一步,必定有她的過人之處。他知道陸冉箏的不容易,也決定把她當成自己母親一樣的服侍,這段時間看她有時候很高興,但又會突然的陷入到悲傷之中,他很著急。
他不是沒讓人查過,卻一無所獲。但他非常之肯定,陸冉箏之所以那麼反常,跟那天在葬禮上提前離開有關。
而歐陽瀟瀟是跟著她一起的離開的人,她一定知道些什麼。
歐陽瀟瀟沒吭聲。
陸安淡淡地說道:“這是我給你的最後一次機會。”若是歐陽瀟瀟不把握好會這次機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相信歐陽瀟瀟會把握好的。
果然,歐陽瀟瀟沉默了一下,在陸安耐心快要用盡的時候說道:“姑姑跟董誌建是舊識,我隻看到他們在爭吵,其他的再沒有了。”再陸安吃人的目光中,她又開了口,“真的,我過去的時候他們說的差不多了,我就看到姑姑昏倒,然後就急忙跑過去將她扶起,送到醫院。後麵的事你都知道了。”
在心中衡量了一下得失,歐陽瀟瀟決定不能說出去,所以,隻能三緘其口。兩個大神都是她得罪不起的。若斷了她的資金來源,她會死的很難看。
陸安還是沒有收回自己的眼神,看的歐陽瀟瀟心裏發毛。
過了半晌,夜靜的隻聽到陸安自言自語道:“難道是我想錯了?”不可能的,從那天以後,他發現,陸冉箏看他的眼神都變了,不再是慈愛與希冀,反而多了絲仇恨。
沒錯,就是仇恨!這是他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歐陽瀟瀟感覺到他的目光並未移開,緊張的將緊握的手放開又緊握在一起,說道:“知道的我都說了,再沒有別的什麼了。”
就算他再逼她,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陸安道:“你確定你沒有任何遺漏的地方?”其實陸安知道,陸冉箏最大的弱點就是他,以前的唯一解釋就是她不舍得陸家唯一的血脈,對他這個侄兒的愛勝過了自己。
歐陽瀟瀟搖頭道:“沒有了。”怕陸安不相信,歐陽瀟瀟又加了一句道:“真沒有了,那天我陪姑姑待在醫院,直到你趕過來我才離開的,你忘了嗎,那個時候姑姑還沒有醒過來。”
陸安明顯一噎,問道:“那天在葬禮上姑姑還有沒有見過其他人?”見歐陽瀟瀟又沒吭聲,陸安冷聲道:“說。”
歐陽瀟瀟咬了下唇,說道:“我說過很多次了,沒有,不管你怎麼逼我,還是那句話,我站的太遠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吵些什麼。”隔了這麼幾天才發難,不知道又是誰在他麵前嚼舌根了。
陸安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當時他們周圍有沒有其他人,董家其他人都不知道他們在那裏吵架?”陸安有一種直覺,這個董誌建跟他的關係不一般。
不得不說,陸安的直覺準的可怕。
歐陽瀟瀟有些難堪,不過她還是說了:“我哪裏知道哪些人是董家人,你們上流社會的人個個都是門縫裏看人似的,那天我急著上廁所,哪有注意那麼多。”說完,歐陽瀟瀟低下了頭。
到這會,歐陽瀟瀟忍不住想,難怪陸冉箏不敢跟陸安坦白這一切,如果說了,不知道會不會如泰坦尼克號撞冰山那樣的結果。
陸安輕笑了一下,說道:“歐陽瀟瀟,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千萬不要讓我知道,你在這件事情上對我有所隱瞞,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