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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常小娥抓著自己紅腫得不像樣的手衝進雪姨娘的房間,忍不住掉淚珠子,“林、林柔和常錦繡那兩個賤蹄子,她她們”
“先別哭,到底怎麼回事,你父親呢?”雪姨娘心下一沉,急忙問道。
“林、林柔和常錦繡兩個賤蹄子趕在我前頭不知跟父親說了什麼,竟決定不來看娘!我追上去,還被父親訓斥了一頓!”常小娥說著,用手帕用力抹掉臉上的眼淚,狠狠甩在桌上。
“怎麼可能!?還有什麼事是你沒說的?”
趴在床上的雪姨娘一激動,牽動了背上的燙傷,疼得她表情猙獰了一下。
“就是林、林柔那賤人跟變了一個人似的,好看了許多”常娥兒說完便偷偷注意自己母親的臉色。
“什麼,林柔那賤蹄子?不,不可能。”雪姨娘臉色陰沉下來,心中卻莫名有些發慌,感覺有什麼開始脫離了原先的認知。
“那娘我們接下來要怎麼辦?”常小娥坐下,憤憤問道。
“隻不過是被搶了先機而已。”雪姨娘沉吟了一會,驀的冷笑出聲,林柔那賤人以為變好看就頂用了?論手段那比得過自己,況且她還有一個大把柄掌握在自己手裏
常小娥看著雪姨娘臉上那一個陰狠至極的笑,有些心驚。
另一邊,常錦繡回到了自己房間,為了避人耳目,將人都遣出了房,檢查了幾遍合上的門窗。
覺著沒問題了,方才坐下,從自己袖子裏掏出了布條,將其打開,發現竟是一首藏頭詩:
一曲涼州花盡放,
切莫粗心向上行。
妥貼不敢相幹極,
當今賢俊皆周行。
“一一切妥當?”常錦繡無意識皺著眉,喃喃出聲。此信該不會是那天撞見的麵具男送來給父親的?一切妥當一切妥當他與父親在密謀何事,還有他究竟是何人,那股熟悉感從何而來?
想了許多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常錦繡搖了搖頭,決定不再去想,她可還要給雪姨娘和常小娥一個驚喜呢。
常錦繡起身,從櫃子深處拿出一個雕花小巧的木盒子,打開,一株失了水分幹巴巴的蛇涎草正靜靜躺在裏麵。
沒錯,這正是那天她被男人抓個現行時摘得那株毒草。至於功效嘛不孕不育什麼的,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一個也不會放過。
常錦繡捏緊了手裏的蛇涎草,冷冷笑了
姚莊。
“主上。”穿著陌寒宮特製服飾的男子,單膝跪地,恭敬地喊道。
“可有回信?”雲清寒慵懶地歪躺在榻座上,把玩著一顆碩大的夜明珠。
“稟主上,白鴿雖飛回,但未收到回信。”
“這可不像常丞相平時的處事風格。”雲清寒微眯著眼眸,微啟薄唇,“明日讓監視丞相府的暗衛來一趟。”
“是。”男子領命退下。
翌日。
常錦繡起了個大早,簡單洗漱打扮完,便出門往姚莊的方向趕去。
昨夜她製毒粉製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才發現缺了一種不可或缺的毒草。
定是昨日被抓了個現行,被那麼一嚇,給忘了。
常錦繡走在熱鬧的大街上,這樣想道。
“快來看一看,瞧一瞧,賣身葬父,賣身葬父了啊!”身穿布衣,賊眉鼠眼的男人打著鑼喲嗬,他旁邊地上跪著一披喪帶麻的女孩子,模樣看上去大概14,15歲。
托那賊眉鼠眼的男人大嗓門的福,行人們漸漸被吸引了過去。
常錦繡挑了挑秀眉,也來了興致,便湊了過去。
見人都圍了過來,賊眉鼠眼的男人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按理來說,賣身葬父不該敲鑼喧嘩,這可是對死者的大不敬啊!”
“沒錯,說的在理。”人群中有人附和他。
“但是——”接下類,那男人驀的拉長了聲音,注意到所有人的注意類都集中在他身上後,歎了口大氣,憤憤道:“原先見她在街上賣身葬父便是我買下的,想著買下回家當婆娘的,便不藏私把這些年攢的20兩全給了她,誰知她那短命鬼爹,竟欠人50兩!”說著,男人惡狠狠的剜了旁邊一直低著頭不語的女孩一眼。
“這哪是娶婆娘啊!簡直是娶了個大麻煩啊。實在沒法子了,才有今日這一出!”
人群一時間議論紛紛。
賊眉鼠眼的男人見沒人為之所動,心下暗罵了一聲,又連忙加了一句:“我可保證一根手指都沒碰過,真的不求別的,隻求能回點本,價格好商量啊!”
“我買了,20兩。”常錦繡看著一直低頭不語的女孩,忽的勾起嘴角,走出人群,揚聲道。
“好,成交!”那男人喜出望外,許是沒想到真的有人跟他買。
“不過,我身上並未有那麼多銀兩。”常錦繡沉吟了下,提了個建議,“不如我先給你5兩定金,你午時三刻前帶人去城門旁那大榕樹下等我把餘下銀兩給你可好?”
“行。”男子接過常錦繡給的5兩銀,痛快的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