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的女人好像笑了一聲,聲音裏沒有絲毫被反複拒絕的不愉快,隻是帶著點失落道:“好吧,那我就不打擾你了,大姨讓我告訴你周末的時候一起吃個飯。”
祁騫稍微頓了頓,隻點點頭,隨後利落地拉開卷簾門,巨大的聲響淹沒了其餘的聲音。
於芝看著他,抿了抿嘴,又道:“鄧嘉言上周回了a市,聽他哥說,是回家相親了,對方是個高中女老師,還挺好的。”
祁騫微微側過頭,將煙頭往屋外的牆壁上碾了碾,丟到了旁邊的垃圾桶,事不關己似地應了一聲,“嗯。”
於芝還想再多說幾句,卻見著祁騫進了屋,重新拉上了門。
電話那頭的溫燦星皺著眉依舊仔細聽著,過了片刻後,便再沒聽到女人的聲音了。
“誰啊?"確定那頭安靜下來後,溫燦星小聲問。
“於芝,上次吃飯那個。”
“她約你吃飯?”
“和我姨一起,你放心。”祁騫解釋道。
“嗯……”溫燦星應了一聲,心裏卻沒覺得多踏實。
兩個人之間相隔的物理距離,總是讓人有些無力。
祁騫聽出些他語氣裏的不開心,又不知道該說什麼甜言蜜語來安撫小孩。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依依不舍地掛了電話。
灌進樓道口的夜風越來越涼,溫燦星關掉手機,拎著水壺進了打水房。
學生開學到校後,學校安排了三天左右的時間修整。
修整的三日間,溫燦星趁著剛開學沒什麼安排,就近去了附近的醫院開了免軍訓的病例證明。
然後跟著學校的安排聽了幾堂講座,簡單認識了老師和同學,領了軍訓服之後便正式開始了軍訓。
向老師說明情況後,他直接免了白天的軍訓,但是晚上的拉練,還是必須要到場。
所以他白天無所事事,隻能在宿舍裏翻翻新到手的專業書。
困了就到床上趴著,聽著不遠處的操場上傳來的響亮號聲,昏昏欲睡。
因為他沒參加白天的軍訓,要和同班同學陌生許多,麵對室友對白天軍訓的吐槽也插不上什麼話。
要說關係還能算不錯的,可能隻有他對床的李由了。
因為剛軍訓了一天,李由就請假逃了兩天的軍訓,大剌剌地躺在宿舍玩手機吃外賣,完全看不出哪裏是因病請假。
兩個人同在宿舍躺屍,多多少少也聊了幾句。
在宿舍修整了一天,恢複了體力的李由就閑不住了。
溫燦星趴在上鋪,看他拿出一堆瓶瓶罐罐,好奇地問:“在化妝嗎?”
“嗯。”李由應了一聲,“今天晚上沒拉練,晚上去不去酒吧玩?”
溫燦星搖搖頭,“我就不去了。”
“為啥不去,一起去唄,一個人待在宿舍多無聊。”李由轉過頭來看他。
他一個人去酒吧,也多少有些無聊。
溫燦星還是搖搖頭。
李由看了他一會兒,忽然笑起來,“知道了,怕你家那位查崗?”
溫燦星知道他是看到了自己脖子上的吻痕,“唔算是吧。”
晚上拉練的拉練相比較白天的要輕鬆很多,內容大都是教官展示內務整理,或者是唱歌玩遊戲。
結束拉練後,溫燦星獨自在校園裏逛了幾圈,然後撥通了祁騫的電話。
但是電話的聲音響了許久,最後因為沒人接聽而掛斷。
溫燦星沒再打,隻給他發了消息,問他在幹什麼。
最後又繞著學校逛了一圈,才回了宿舍。
李由還沒回來,而另外兩個室友正在打遊戲。
溫燦星看了眼手機,祁騫還沒有回複。
他一會兒想了想鄧嘉言為什麼會妥協去相親,一會兒又想了想於芝會不會現在正在和祁騫吃飯。
最後越想越煩,溫燦星索性不想了。
雖然刻意地不去關注祁騫有沒有給他回複。
但是直到睡覺前,手機還是安安靜靜。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