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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陌呢？”
“季小姐在樓上。”傭人猶豫一下，說：“上午小姐說出去見同學，回來以後就把自己關在房間，晚飯也沒吃。”
見同學？
白鷺城眉毛一擰，點點頭，“做點東西送上來。”
“是，先生。”
推開主臥的門，意外的是季陌居然不在。
她在自己房間？
越想越不對勁兒，白鷺城轉而來到側臥。
推開門，果然見她抱著膝蓋坐在榻榻米上。
屋裏沒開燈，她也安安靜靜的。
隨手按亮開關，白鷺城走過來。
“陌陌。”
握住她的肩膀，他坐在她身邊，抱住她，“發生什麼事了？”
季陌搖搖頭，靠在他懷裏，閉著眼睛。
白鷺城伸手摸去，居然摸出一臉的淚水。
“陌陌！”一驚，他掰過她的身子麵向自己。
她閉著眼睛，眼淚簌簌而下。
那一幕，狠狠刺痛著白鷺城的眼。
“怎麼了？告訴我，陌陌！”
季陌睜開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
為什麼是他？
為什麼是她？
他們為什麼要糾纏下去？
抬手捶在白鷺城肩上，季陌崩潰：“都是你！都是你！我恨你！”
撲過去，季陌一口狠狠要在白鷺城手臂上。
白鷺城擰眉，忍著一聲不吭。
她咬到牙齒發酸，這才停下來。
白鷺城拍著她的背，將她緊緊的抱住，“陌陌，乖，乖啊。”
季陌在他懷中，慢慢的冷靜下來，隻是還在抽噎。
哭花了一張小臉，惹人憐愛。
他親親她的小鼻子和眼睛，溫柔的詢問：“告訴我好不好？你怎麼了？”
季陌垂下眸子，視線落在自己小腹上，然後，握住白鷺城的手，按上去。
白鷺城瞬間怔住，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
他明白了季陌的意思，也馬上想到了那個晚上，那個放肆的夜晚。
“陌陌……”
“都怪你！都是你！”突然情緒的爆發，季陌一拳一拳，狠狠捶在白鷺城肩上。
白鷺城咬牙擰眉，就這麼受著，直到季陌沒有了力氣。
他用力將她抱住，狂喜。
“真的嗎？陌陌，你確定嗎？真的嗎？”
她真的有了他們的孩子嗎？
可是，她自己還是個孩子。
有喜有憂，白鷺城就快要被折磨到瘋掉。
握住季陌的肩膀，他凝著她哭花了的臉，一遍一遍的問：“是不是真的？陌陌，告訴我，是真的是不是？”
季陌虛弱的點點頭，輕聲說：“我，我用驗孕棒驗過了，例假，例假也沒有來。”
“天！”驚呼著，白鷺城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喜悅，索性一把將季陌打橫抱起。
“陌陌！謝謝你！”
抱住她旋轉，他完全沉浸在初為人父的喜悅中，一點也不像平日裏冷靜自持，殺伐果決的白門門主。
也沒有注意到，季陌臉上一閃而過的複雜。
為什麼偏偏有了這個孩子。
在他們之間橫著太多的東西，這個孩子的到來，無疑會改變著什麼。
而這種改變，不是季陌想要的結果。
本來還能想著，或許他不想要孩子，但看現在，他似乎比她更加沉溺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