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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眼圈裏轉悠的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美人垂淚，見者生憐。
偏偏她麵前這兩位，一個對她了解甚深，剛還被她嫉恨的眼神荼毒過，別說她掉淚兒，就是掉血她都以為她是苦肉計。
另一個吧，天生鐵石心腸，不黑不吹，在莫月樞麵前哭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包括他親媽在內，動一動眉毛算他莫月樞輸。
好吧，除了某人以外，某人那小眼淚一掉啊，莫某人的心都跟著揪起來了。
隻不過這些季芷茵不知道啊，她吧嗒吧嗒的掉眼淚，齊可可和莫月樞麵無表情的看著，看的季芷茵哭都哭不下去了。
她故作堅強的擦了擦眼淚，笑著說道：“再見到月樞哥哥我是在太高興了，所以有些失態，真的很抱歉。”
莫月樞禮貌的說道：“沒關係。”
見莫月樞不怎麼喜歡開口說話，季芷茵終於都正視了一直在cos壁花的齊可可，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不是齊家妹妹嗎？也來雲齋吃飯嗎？”
齊可可心裏翻了一百八十個白眼，這不是廢話嘛，在雲齋出來，不是去吃飯難道是去參觀的，典型的沒話找話，欺負她脾氣好是吧？有本事找莫月樞說話去，說的下去算你贏！
想是這麼想，說可不能這麼說，齊可可不動聲色的笑著點點頭，“是啊，芷茵姐姐約了人嗎？我們就不打擾了。”
見齊可可一個勁兒的想走，季芷茵心裏暗恨，輕輕的皺了皺眉，說道：“那倒不是，我來雲齋是來處理一些事情的，郡夭妹妹有事就算了，回頭有時間的話，咱們再約出來玩吧。”
說著話，她電話就響了起來，對齊可可打個招呼，去一邊接電話去了，齊可可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莫月樞，小聲地說道：“咱們走吧。”
莫月樞點點頭，拉開車門，讓她坐進去。見季芷茵看過來，對她點點頭，上車開車離開。
透過後視鏡，齊可可清晰的看到她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冷冰冰的臉上滿是怒意。
齊可可也有些不高興了，她之前雖然躲著她，但是不代表她怕她，隻不過是懶得和人起衝突罷了，這個季芷茵還真把自己當顆蔥了，這麼毫不掩飾的對她又是威脅又是嫉恨的，當她是軟柿子呢。
還別說，季芷茵還真把她當做軟柿子了，不，應該說齊可可在上流社會中大部分人心中的印象就是：可愛善良，或者說是軟弱可欺。
甚至更有甚者認為即使欺負了她，她也不會回家告狀，齊家也不會知道。
好吧，這一切都歸功於她的與世無爭，她的低調處事，還歸功於某個和她從小就不對付的高易斌的宣傳。某人在外出牛皮時最喜歡的就是拉她出來作比喻，小時候他們打起來，齊可可被他欺負了，她也不會告狀，大人也不會管啊之類的。
如果讓齊可可知道了，估計會哭笑不得，她那時候自認自己有個成熟的靈魂，怎麼會和個小孩子斤斤計較，別搶個糖果什麼的，自然不回去告狀，而如果他做的過了，自然有自家哥哥們幫忙出頭，更用不著她去告狀了。
隻不過這就是個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社會，齊可可還沒有了解透徹。
莫月樞將齊可可送回家，看著她上樓，便開車離開。
“阿祁嗎？幫我查查季家。”莫月樞帶著藍牙耳機，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
薛祁扔下手中的筆，坐在老板椅的上轉了個圈，好奇的問道：“查季家幹什麼？他們來B市五年腳跟都沒站穩，家裏子弟野心不小，本事不高。”
“查查季家幾個小輩兒就行，其他我不關心。”莫月樞見紅燈停下，耐心的和薛祁繼續說話。
“啊，小輩兒啊，我剛才接到雲齋那邊打來的電話。剛才季家老大家的閨女季芷茵在雲齋鬧了一通笑話。
季老大媳婦兒的侄兒拿著張假卡跑去消費，被攔在了門口大吵大鬧，季芷茵過去讓他們看在她的麵子上給張VIP卡，你說好不好笑，五年他們家小輩兒連雲齋背後是誰都不知道。”薛祁閑的沒事，將之當做笑話和莫月樞分享。
“我當時在雲齋。”莫月樞冷不丁的說道。
薛祁一愣，問道：“你不會就是讓我查季芷茵吧？”
“對，就是讓你查她。”
“……”薛祁當然不會以為莫月樞會對季芷茵感興趣，聰明如他馬上就想到了關鍵人，“可可今天和你一起去雲齋吃飯了？”
別怪他問，雲齋的人對待四個老板的態度是一樣的，不會上隨意給他們透露對方的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