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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被這麼看著，泯然還真是開心不起來。因為在她看來，這種明明隻有三分情誼卻要裝成十分的感情太假了。
曾經有一個人，明明對自己抱有十萬分真情，還生怕不夠。
在娘親那裏得到的愛，足以讓天生無情的泯然，品味出世間情誼。
隻是此刻，泯然看著情真意切的卿族長，有些不適應的笑了笑。甚至說起話來還有些結巴。
“族長，這太突然了……”
“沒關係。”
卿子晏一向都如此善解人意，這會兒隻看一眼就知道泯然的難處，十分理解的摸了摸她的頭發。
這是長輩對晚輩常有的動作了，拍拍腦袋肩膀了什麼的。是一種親昵的表現。就連竺宓等人見著這個動作，也都放下了想為泯然鳴不平的意思。
雖然這些卿家族老很討人厭，但隻要卿族長對泯然好，那就沒什麼問題了。畢竟，卿家做主的，還是卿族長啊！
“隻要你開心就成。”
卿子晏溫柔的笑了笑，見泯然不好意思的點頭，才有些為難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泯然，我要先跟你道個歉。其實，我早些時候就懷疑你的身份，所以去調查過你的身世。你們去恒源大陸駐守的那些年，卿元就是我派過去求證的，隻是那時候，並沒能調查出什麼來。”
原來如此。
不僅是泯然，連一直都沒說話的莊芯妍也露出了恍然的表情。怪不得那個時候卿元會突然出現。她們還以為卿元是卿家派去暗地裏保護她們的人選，沒想到竟然是卿族長派去求證泯然身份的。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
於是泯然搖了搖頭。
“不會。這是應該有的做法。”
畢竟是一族之長，如果什麼措施都不采取，才是最奇怪的吧。
見泯然諒解，卿子晏這才放下心來。
“之前為了保護你，所以一直沒有公布你的身份。明日的淇門大典就是為了你舉辦的。泯然，你會去吧？”
那雙蘊藏了世間所有星芒的眸子懇切的看著自己，泯然恍惚了一瞬，然後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看見泯然這樣，卿子晏也忍不住笑了。
“你和你娘真像啊……”
其他人聽了這話，都覺得自己實在是瞎了這雙老眼也看不出來泯然和李酒有什麼相似的地方。難道這就是當了父親的人跟他們這些修士的區別？
不過，既然這孩子相信了這個結果也就是了。尤其是卿方汝，或許是早就得知泯然的真實身份，所以這會兒見泯然並沒有想象中那般驚慌失措，反而較為沉穩的模樣，忍不住讚歎的點點頭。
不愧是族長和李酒的孩子。即使從小沒有受到太好的教導，但骨子裏的淡定自若還是有的。若是泯然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哭哭啼啼的話，雖然也符合這個年紀孩子的表現，但卿家族老難免會對她看輕一二。
現在這個表現就很好。
其他觀看的人也沒有異議。主要是親緣石的測試結果不可能作假。再加上還有卿族長自己作證，且泯然的師尊墨痕看起來也不像一點兒都不知情的意思。所以，他們這些外人，也就是剛好碰上了，才會圍觀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