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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久以為是自己的耳朵出問題聽錯了,“什……你說什麼?”
鳶也的手機擱在桌子上,她點了幾下屏幕,打開保存在相冊裏的幾張圖片。
“昨天她去找顧衡談判,去之前把她的雲盤密碼給了我,我進去看,看到一份驗傷報告。”
“……”
顧久喉結滾了一下,撿起手機,放大圖片,注意到日期是二月,去年二月,由相關機構出具的鑒定,大意是暴力導致的子宮出血,判定為六級傷殘。
鳶也輕聲:“後麵還有出警記錄,南音報的警,傷她的人,是顧衡。”
出警記錄也是去年二月。
顧久無意識地握緊手機,嘴唇微微發白,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完全不知道……去年二月他在幹什麼?
到底是發小,鳶也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麼,提醒道:“去年二月,你在巴黎幫我對付蘭道夫人。”
經她一說,顧久記起來了。
沒錯,他當時在巴黎,因為老教父遇害,鳶也被控告為殺人凶手,他去巴黎幫她。
他記得,南音當時還給他打過一通電話。
那會兒他們還沒有真的好上,半強迫地睡過兩次,彼此說話都挺不客氣,接了電話,他似笑非笑地嘲弄——怎麼?我小叔叔又沒滿足你,大半夜寂寞了?
南音沉默了幾秒鍾,什麼都沒說,掛了電話。
她經常耍這種脾氣,他也習慣了,掛就掛了,也沒有打回去問。
回國後他倒是問過她一次,打給他幹什麼?南音說不小心按倒,還反問他不然呢?難不成是覺得她會想他?
再之後……再之後,他看到她腰腹的位置有一道淤青,還以為她是趁他不在國內,找了男人,又吵了一架。
顧久心髒跳得有些快,難道她當時打電話給他,是因為顧衡打了她?她在向他求救?腰上的淤青其實是傷?
上次她發燒,顧衡不讓她去醫院,他覺得這是虐待,南音反而說這算輕的,所謂重的,就是顧衡還打過她?
顧久喉嚨澀得有些張不開。
他一直很後悔當年把南音逼到那個地步,要不然她不會嫁給顧衡,但都沒有像這一刻這麼……這麼憎恨,憎恨自己,簡直恨不得抽自己幾巴掌。
將臉埋在手心裏,顧久的聲音沙啞:“我不知道,她沒告訴我。”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這件事,隻是昨天的事情太多,又要去接你,也沒來得及問她,本來想著改天再說。”鳶也看著旁邊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十二,心裏歎了口氣。
難怪南音那麼喜歡小十二,給她買小漢服,帶她出去玩兒,做她的幹媽,還半開玩笑地要她把小十二送她。
原來她不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南音拿著這些東西找顧衡談判,讓顧衡放過你,否則就公開出去,讓大家知道他不僅是個騙婚gay,還家暴。顧衡怕她真的魚死網破,所以才去抓她。”
顧久沒什麼意思地笑了一下,鳶也以為他要說什麼,誰知道他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小十二都被嚇了一跳,睜大眼睛看他。
顧久下手比南音重得多,俊臉上立即出現一個五指分明的紅印,饒是如此,他還是沒辦法出那口氣,對自己,也是對顧衡的氣,索性蹬開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