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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寒西這個酒悶子今晚破天荒的一滴都沒沾。
雲城是個繁華大都市，娛樂消遣夜夜難消，已經午夜十二點，在我出生的那個落後小鎮已經進入夢鄉的時刻，這裏依舊還在上演著一幕幕紙醉金迷。
或許是今晚的我太過安靜，堵車等道路疏通的時候，顧寒西摸我的臉，“怎麼不說話？”
我扭過臉，問出在包間裏的疑惑，“菲菲是誰，為什麼陳慕祁一提到她，你們臉色都不對。”
顧寒西沉口氣，“沒什麼，女人而已，跟陳慕祁搞過對象。”
無關痛癢的解釋之後，顧寒西湊過來捧著我的臉，像是要親我，俊朗的臉龐和溫寵的眼神屬實是比夜場的酒還醉人。
自從那晚與他陰差陽錯做過一次之後，他肢體接觸我的次數變多了，光今晚摸我臉已經不下一個巴掌的次數。
如果江琳珊沒對我說那些話，我想我會沉淪在他的溫柔裏，可是腦袋裏始終有根弦在提醒我不能那樣做。
我又一次躲開。
顧寒西聲音冷了幾分，“不喜歡我碰你？”
我沒回答，想著在紅伶會的事，我說：“讓陳超道歉是你說的吧。”
我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顧寒西沉默幾秒，開口，“解釋解釋。”
我盯著他，“他們陳家究竟是什麼規矩我不清楚，但是陳慕祁什麼樣我知道，陳超那種性子的人更不用說，如果不是你的麵子，我這樣的人扔大街上他們連看都不會看一眼，更別說有什麼臉能讓個富家公子哥下跪道歉。”
顧寒西聲音低低地笑著，而後拍手，“路安寧，你好像開始變得聰明了。”
我越琢磨越覺得是嘲諷。
道路疏通開了，顧寒西加足馬力，車子在路上疾馳。
他同我一起回了江水花園。
剛進門我就抱住他，與他四目對視。
顧寒西微微皺眉，沒有回應我的抱抱，說，“不是不喜歡我碰嗎？”
我莞爾一笑，“男人都喜歡欲擒故縱，不是嗎？”說著我貼他更近了，“我要知道原因。”
他語氣充滿疑惑，“什麼？”
“陳超的事，沒必要替我出頭的。”我說。
顧寒西終於回應了我，“我說過，我會保護你。”
我抬頭看他，“顧寒西，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他過了有五秒鍾才答，“路安寧，想象力挺豐富。”
有微疼的感覺在我胸口左邊劃過。
我心一橫，順著他的話往下說，“那為什麼要保護我？是真心的，還是你給我設的溫柔陷阱等我往裏跳，好達成你跟我結婚的真正目的？”
顧寒西身子僵了許多，不是錯覺。
他鬆開我，“你在說什麼？你今天很反常，就是因為這個？”
不得不承認他眼光確實挺毒。
但是此刻他的反常反應才真是讓我膽戰心驚，我全部和盤托出，“江琳珊說了一些話被我知道了，她說不是你的女朋友，說你和我結婚是因為別的，顧總，我想聽你的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