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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我兒子招你們惹你們了？你自己瞅瞅，給我們打掉了兩顆牙，這以後怎麼出去見人？”這次說話的是個男的，看樣子和那女的是兩口子。
我看了看被小澤打的那個孩子，滿口血跡，小澤站在一旁低頭發呆，他嘴角青著，一個字也不說，也沒看我一眼。
鄭老師安撫那個女人，“易淳媽媽你別生氣了，既然人都來了，大家坐下好好說吧。”
我坐在小澤旁邊，摸摸他的頭，他躲開，不理我。
我看向鄭老師，問道，“他們為什麼打架？”
鄭老師也是很無奈，“就是發生了口角，易淳不過是想用用路承澤的圓規，結果他不讓，二人就吵起來了，吵著吵著就打起來了，沒想到路承澤這麼狠，把人打成這樣。”
鄭老師說完還不爭氣地看了眼小澤。
易淳的爸爸媽媽更是咄咄逼人，“你們把我們打成這樣，賠錢！”
張口就是錢，你兒子都成這樣了，怎麼也沒見先往醫院送？
我暗自哀歎一聲，說道，“不管二人到底是因為什麼原因，小澤下手這麼重，把孩子牙都打掉了，這醫藥費我們肯定出，但是我覺得還是要弄清楚前因後果，如果起因不是小澤的錯，那你們也應該向我們道歉。”
易淳的媽媽怒跳起來，“我們向你道歉，憑什麼？明眼人誰看不出來是我們吃了虧啊？”
我默默笑著，“您別動氣，我就事論事而已，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何況我們小澤一向沉穩，從不與同學鬧矛盾，你兒子如果一點錯都沒有，他怎麼會動這麼大氣呢？”
“哎我說你這人怎麼......”
“兩位家長你們不要吵了！”鄭老師發飆了，她看著我，“不管怎麼說，把人打成這樣肯定是路承澤不對，全班同學都看見了，承澤姐姐，你看著辦吧？”
這什麼意思？這不明擺著有偏有向嗎？
我們大人吵得熱火朝天，兩個人當事人誰也沉默著，我轉頭問小澤，“小澤，你沒什麼要說的嗎？”
小澤跟個幽靈一樣聲音虛浮的飄出來，“沒有。”
他越是這樣，我就越擔心他心裏憋著事。
後來也沒再過多討論，我帶著小澤和那個叫易淳的孩子一家人去了醫院，掏了醫藥費，最後他父母還非得要一千塊錢的精神損失費。
我衡量再三，和他們一番商量之後，給了七百，因為畢竟挨打的不是易淳一個，小澤也受了輕傷。
我和小澤是走著回學校的，在路上我問他，“小澤，你究竟為什麼打他？不是因為圓規的事是不是，跟姐姐說實話，到底是什麼原因。”
小澤定定地看了我許久，眼眶突然變得紅紅的，但他又極力忍著淚水，說：“他們都罵我，罵我爹不疼娘不愛，罵我是小三生的孩子，罵我是雜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