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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先前我就想到過她會找我，不過沒成想會這麼快，看樣子她真的已經忘了我們曾經見過麵。
雖說顧寒西以為連馨玥父親的死是我造成的，但清者自清，我自認同她之間並沒有直接的深仇大恨，如果她是個和我毫不相幹的陌生人，我一定會對她同情萬分，沒準還會施以幫助，但偏偏我所受的這些苦難都是因她而起，想到這兒我就對她怎麼也喜歡不起來。
熱烈的酒湧進我的嗓子裏，順著食道慢慢流入胃中，有點燒心，我強忍著難受，回答道，“你也看見了，我在這裏工作，那我勾引男人還用問為什麼嗎？”
連馨玥突然變了臉色，怒氣騰騰，“你不要臉！哥哥是我的男朋友。”
“那你應該回去問問你男朋友，既然都已經是棵有主的草了，為什麼還要到夜場裏來玩女人，而不是在這兒質問我，畢竟我勾引的男人可不止他一個。”連馨玥懟我一句，我有十句等著她。
對麵的女人氣得鼻子都要歪了，她抓起酒杯要砸我，我食指豎在嘴唇中央，提醒她，“砸紅伶會的杯子之前先看看周圍有多少保鏢，他們狠起來可都是不要命的主，不會因為你是女人就對你憐香惜玉。”
連馨玥像是沒聽見似的，直接把杯中的酒潑我臉上，我一瞬間怒火攻心，“你神經病啊！”
哦對，我忘了，她本就是個神經病。
一下子我所有的脾氣都沒了，我一個正常人，何必跟一個精神病患者置氣呢，那樣到頭來別人會分不清到底誰是精神病。
我白她一眼，“懶得搭理你。”
連馨玥卻陰陰地笑了，她緊盯著我慢慢朝我靠近，說：“你說得不錯，我就是神經病，我有醫院的證明，一個做什麼事都合法的精神病人，別說是砸你，我就是殺了你也不會蹲監獄，照樣可以無憂無慮地活著！”
她這些話真令我毛骨悚然。
一個真正的精神病患者，怎麼會知道自己精神不正常呢？又怎麼能說出這麼有邏輯又合理合法的話？
隻有一個原因，她是裝的。
如果真是裝的，那她一定清楚我是誰。
臉上的酒水滴在胸前，我看著連馨玥，緩緩開口，“你沒病，對不對？”
連馨玥沒回答我的話，情況卻好像越來越不對勁，她臉怎麼蒼白得那麼厲害，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了。
“救，救命，哥哥......”連馨玥突然趴在桌子上，大口大口喘氣。
我愣了神，這時顧寒西不知怎地從哪冒了出來，他著急地抱起連馨玥，急切地說：“寶貝，你沒事吧？”接著他從兜裏掏出一個小瓶子，把連馨玥的嘴捏開往裏噴了幾下，懷中的女人呼吸才漸漸平緩，臉上有了血色。
顧寒西也跟著平靜下來，眼神在投向我的時候又變得淩厲，猶如一把尖刀。
我腿有點發軟，用力支撐著，說：“是她自己突然發病，不關我的事。”
被顧寒西一巴掌掀翻在地的那一刻我的大腦都沒有運轉過來。
他為了連馨玥，再一次打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