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殺人夜。
兩抹鬼祟的身影極速穿越的山林之間。無盡的黑暗似乎對他們毫無影響。
由他們穿梭的身法上來看,這二人怕是江湖中難得一見的高手。其身法路數之詭秘在江湖中怕也是難找一二的。
“還要多久?”
“快了。”
身著夜行服的二人單從外形上基本沒什麼區別。不過這二人的聲音倒是天差地別的很。一個悅耳如天籟,一個卻是粗噶的如破鑼般。
這二人便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無惡不作人人得而誅之素有盜中“惡鬼”之稱的嚴如霞與趙海平。自然在這樣的夜晚他們二人使盡看家本事疾馳於這山野之間自然也不是散步賞月談天說地了。
那是為了什麼呢?
這二人早有打算退出江湖的,畢竟江湖不是每個人都能玩的起的。這二人除了輕功絕頂外其他武功不過是三腳貓而已。若是碰上真正的高手怕是除了等死的份外別無二路了。
可是“破空”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使得他們二人不得不再次出山。
“擅入者死。”寂靜的山野平地響起這森冷的仿若幽冥鬼府的奪命催魂聲。
“誰?”嚴如霞一雙利眼環顧四周想找出那個裝神弄鬼之徒。
趙海平也是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擅入者死。”那聲音再度響起。還是一樣的森冷,卻多了份肅殺之氣。
“難道是那守劍者?”趙海平猜測到。
“八成是。”
“那怎麼辦?”他們武功平平若真打除了死路一條外絕無第二條路可走。
“九死一生或必死無疑,你選哪條?”
“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唄。”要他臨陣逃脫,那還不如直接殺了他算了。
“對不起,師弟。”此時此刻嚴如霞不得不承認他對不住他這憨直的師弟。
“師兄,說什麼對不起啊,這也是俺心甘情願的。”
“我是說我偷了你那珍珠翡翠樓的事。”
“你說什麼?”不自覺得揚高了音。趙海平難以置信的瞪著眼前這個自己敬佩多年的師兄。
“對不住啊師弟。”嚴如霞覺得自己的脖子冷颼颼的。天啊!師弟的眼神好恐怖啊!早知道就算死到臨頭也絕不說出來。
深呼吸。深呼吸。深呼吸。
“算了。”趙海平淡淡的說道。
都要死了,幹嘛還去計較這些身外之物。師兄畢竟是他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師弟。”嗚嗚他好感動啊!
遠處一雙深邃的黑眸冷冷的注視著這二人的一舉一動。
這兩個家夥到底有沒有將死之人的覺悟啊!一臉的白癡樣。江湖上還說這二人是什麼無惡不作的“惡鬼”,怕也是不實的傳言罷了。
擅入者死的規矩到底要不要破呢?
************************************************
祥和樓。
“你說又死了兩個?”
“是啊。那死狀之慘烈啊——”說話者故意拉長了音。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活見鬼了呢?”
“沒那麼誇張吧。”對方直覺他是誇大了。
“不信?你大可自己去看。那屍體就停在城西的義莊。”
鄰座的三人靜坐著聽著這方出爐的小道消息。其中二人興趣平平隻有那年紀最小的小姑娘倒是一臉的興奮。
“那山上真的有個守劍者嗎?”那小姑娘不是別人就是那先出島在這等人的絮兒是也。
分坐於她身旁的阿大與沐春歌對視一眼。很有默契的選擇沉默以對。
“阿大。”
“那個小姐,請不要為難屬下。”
“我不過是問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而已,到底為難你什麼了?”絮兒很是不滿他的態度。
“小姐敢保證不輕舉妄動?”沐春歌在一旁涼涼的問道。
“當然。”很是理直氣壯的語氣。她雖然貪玩好奇,但是她已經答應哥哥了。是絕計不會妄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