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那黑衣人從一旁的手提包中拿出兩個藍色的文件夾,一個放到靳元彬麵前,一個拿在手中,“新聞發布會現場帶頭和跟著起哄的那群記者我們都調查過了,他們的賬戶這兩天都有大筆資金彙入,而且都來自於同一個賬戶,確實是有人收買了他們。”
這個團隊一個下午就能查出這麼多信息,效率確實不是一般的高。靳元彬很是滿意,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
黑衣頭子看老板又笑了,也變得自信起來,繼續說道:“我們還通過其他手段查到了這些記者前天晚上同一時間都去了某一家酒樓,隨後又去了另一家夜總會。同行的人裏有一個叫灰子的,據說是這頓飯的東家。這個灰子和剛剛那個小姑娘描述的那個男人很像,可以斷定是同一個人。”
說著,就把靳元彬麵前的文件夾翻到了灰子的照片那一頁,停頓了十幾秒又繼續翻到了下一頁,上麵密密麻麻地寫著灰子前半個人生的履曆。
黑衣頭子繼續開口,“這灰子之前是某地區的一個地痞流氓,後來得罪了那邊道上的老大,混不下去了才逃竄到我們這裏。前一陣子剛找到工作,在一家公司做保安頭子。之前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到這裏之後反倒是收斂了不少。不過有傳言,他還是和咱們這裏的某個幫派有聯係。”
混黑的?詩琪怎麼會惹到這些人,那一片是沒人敢去收保護費的,沒道理會扯上關係啊。
一時間靳元彬陷入了深思。
那黑衣頭子看老板在深思,一時間有些猶豫,靳元彬抬頭正好看到欲言又止的他,“有什麼想法,說吧。”他知道自己的男子比他們靈活可是很多線索不是自己發現的,在洞察力和判斷力上這方麵是不如專業人員的。
黑衣頭子深吸一口氣,“老板,我隻是推測。”
“放心說,我不會怪你。”
“那家公司,是顏天昊的。”
“什麼!”從英國回來,靳元彬幾乎都快忘了這邊的一切,再次聽到顏天昊這個名字,眉頭再次皺了起來。
黑衣頭子繼續開口,“老板你曾經和顏天昊有怨,而他是不折不扣的小肚雞腸,現在得知了你和紀詩琪小姐回國的消息,以他的性格,能不報複麼。這麼久沒動靜,估計這次就是他下的黑手。”
靳元彬沒有表示,揮了揮手,示意他先退出去,他需要冷靜、仔細地思考這件事情。一旦扯上顏天昊,一切都不好辦。
如果這是顏天昊的報複,那麼他很可能還有後招等著他們,靳元彬揉了揉太陽穴,很難辦,與顏天昊鬥智鬥勇,一個不小心就會萬劫不複、粉身碎骨,他不得不謹慎。畢竟他不像顏天昊,他需要給紀詩琪未來,他輸不起。
靳元彬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分析整件事情。顏天昊應該是從微博的熱搜上得知了他們回國的消息,然後得知了詩琪要召開新聞發布會的事情,隨後收買了店員女孩兒和那幫記者,了解到了他想知道的消息後,又去賄賂了和刺繡店簽了合約的那家公司,拿走了那幾件次品去做檢驗。好一個天衣無縫的計劃,唯一的紕漏就是在那個監控器上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