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裏,充滿了消毒水的味道。
程橙躺在病床.上,安靜的閉上眼睛,臉十分蒼白,窗外的陽光透過窗子照射到程橙的病床.上,在光照下,她的臉白的幾乎透明。
不過才幾天的時間,她已經瘦的隻剩下一把骨頭,現在隻能靠著呼吸機維持著她的生命。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女兒就真沒了。”沈新梅瘋瘋癲癲的說著這些話,就要往外走。
卻被程文海一把拉住:“你還嫌你自己闖的禍不夠大嗎,你對紀詩琪三番兩次的下手,靳元彬是不會放過你的,警察也已經盯上你了。”
沈新梅大力的甩開程文海的手,扯著自己的淩亂的頭發,那接近癲狂的樣子哪裏能讓人和平素裏站在講台上授課的大學教授聯想在一起。
沈新梅對程文海歇斯底裏的吼道:“隻要能救我的女兒,我就算是那這條命去換也在所不惜。你知不知道,我上次差一點就得手了,差一點,我就挖到了程橙的腎髒了,但是要不是那個顏佳倪那個笨蛋還有靳元彬壞了我好事……”
沈新梅到現在都不知道,當初,告訴靳元彬沈新梅位置的人就是程文海。
“你到現在還不知道悔改嗎,你就不該在紀詩琪的身上動歪心思,隻要她不是心甘情願的捐腎出來,咱們的程橙就得……”程文海欲言又止,他緊緊的抿著嘴唇,但是青紫色的嘴唇還因為傷心而劇烈的發著抖。他看向病床.上隨時可能從這個世界上離去的女兒。
“你還是不是程橙的親爸爸,你難道就忍心看著我們的女兒這樣離開嗎?”沈新梅聲淚俱下,她也因為過分的激動整個身子沒了力氣,倚在的程文海的胳膊上。
“我去找過她,我也求過她,但是……”程文海欲言又止。
“沈女士到現在可能都不知道吧,當天我為什麼那麼快就找到了你們藏身的倉庫,難道就真的隻是因為顏佳倪那個笨蛋的暴露嗎?”門外想起一個男人低沉好聽的聲音,但是這個聲音,帶著分明的冷酷,宛如地獄裏撒旦的聲音。
沈新梅和程文海齊齊的往門口看過去,看到雙手插在褲袋裏的靳元彬幽幽的走進來。
“你……你什麼意思!”沈新梅的手指著靳元彬,不住的發抖。
這個靳元彬害了沈新梅的壞事,沈新梅自然是恨毒了他。
但是靳元彬說的話,很吸引沈新梅。
靳元彬那雙好看的丹鳳眼,緊緊的盯著程文海。“是你的丈夫親口把你的定位告訴我的。”靳元彬一字一頓的說。
這個世界上,最讓人難過的事情,莫過於是枕邊人的背叛了吧。
程文海難堪的垂下頭。
“程文海,這是真的嗎?”沈新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問著程文海。
程文海不說話,愧疚的低著頭,與親口承認無異。
“啊!這不是真的!”沈新梅尖叫了一聲,連連的後退了幾步,腳下一軟,就跌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