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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莫先生是孩子的救命恩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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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莫先生是孩子的救命恩人

雖然葉靜秋的手機關了機,可韓睿深還是可以用GPS全球定位係統定位到她的位置,心急火燎的趕了過去,他可以不關心葉靜秋,但不能不關心他的孩子。

當他趕到醫院,看到莫擎蒼和葉靜秋有說有笑的時候,心口就堵得慌,推門而入,打斷了兩人的談笑風生。

狠狠的瞪了莫擎蒼一眼,飛撲到床邊,在對上葉靜秋漠然的目光的時候,他收拾起心底的焦慮,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冷冷的看著她。

“我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你看起來還不錯嘛,孩子沒事吧?”他陰冷的口吻讓葉靜秋心涼。

她也用同樣冰冷的口吻說:“孩子沒事,我在醫院住兩天就可以回去了,謝謝你來醫院看我,不打擾你,請回吧!”

韓睿深衝進門的那一刻,莫擎蒼真有些驚詫,但很快平靜下來,他看著冷言冷語的兩人,暗自發笑,不是冤家不聚頭。

沒想到,他和韓睿深竟是這般的冤家路窄,目光落在葉靜秋高高凸起的腹部,如果沒猜錯,裏邊應該是韓睿深的孩子。

“我就是來看看你死了沒有,沒死就好,我回去了,耽誤了我的正事!”韓睿深似乎把傷害葉靜秋當作了生活中的樂趣,什麼話最傷人,他就說什麼話。

葉靜秋早已經習慣了他說話的方式,哀莫大於心死,朱唇微啟,她淡淡的說:“慢走不送!”

“莫擎蒼,你怎麼在這兒?”韓睿深一轉身,便於莫擎蒼針鋒相對,銳利的目光,如尖刻的刀片,狠狠的刮過莫擎蒼的臉,一下又一下,又深又重。

“你們認識?”葉靜秋錯愕的看著莫擎蒼。

莫擎蒼衝葉靜秋微微的一笑,然後對韓睿深說:“我為什麼不可以在這兒,醫院是你家開的?”

葉靜秋也是聰明人,一下就看出了莫擎蒼和韓睿深之間的不和諧氣氛,她急急的說:“是莫先生送我來的醫院,若不是他,孩子已經沒有了。”

“嗯?”韓睿深盯著似笑非笑的莫擎蒼,挑了挑眉:“這麼說來,我該感謝你咯?”

莫擎蒼不置可否,隻是說:“女人懷孩子不容易,好好照顧她,我先走了!”

說完,轉身走出了病房,把空間留給那兩個人,不管是互相傷害的話,還是互相刺激的話,都讓他們去說個夠。

“莫先生……莫先生……”葉靜秋急急的喊,可莫擎蒼充耳不聞,腳下生風,走得特別的快。

走出醫院,已經是華燈初上,莫擎蒼這才摸出手機,給冷幼微打電話,隻是閑話家常,沒提他救人的事。

莫擎蒼一走,韓睿深果真留在了病房,不再說要走的話,反倒是葉靜秋,不停的趕他走。

“我一個人沒問題,你回去吧,讓保姆明天過來!”葉靜秋轉頭不看韓睿深,不容易讓自己心情平靜了下來,她不想再被他牽扯著喜怒哀樂。

“是不是舍不得莫擎蒼走,我現在馬上去喊他回來!”韓睿深說著站了起來,走到門口,葉靜秋也沒喊他,縮回觸到門把的手,又坐回到病床邊,推了她一把:“葉靜秋,你是不是耳朵聾了,聽不到我說話?”

她倒是希望自己耳朵聾了,這樣聽不到韓睿深的聲音,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的心煩意亂。

這個時候,她是那麼的脆弱,那麼的無助,多希望可以抱著他,聽他說安慰的話,可是,他卻字字含針,句句帶刺,不把她傷得體無完膚就不算完!

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他肯定不會難過,說不定還會高興,去喝酒慶祝,終於擺脫了她。

死,其實很容易,堅強的活下去,才是最難!

不為自己,也要為恩恩,為肚子裏的孩子。

反手擦幹眼淚,葉靜秋的聲音在顫抖:“你回去吧,我不想耽誤你做正事。”

這個時間能有什麼正事?

韓睿深口中的正事,恐怕是和別的女人約會吧!

去吧,去吧,去和別的女人約會,她不嫉妒,不羨慕,更不心痛!

“葉靜秋,你不要告訴我你在哭,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哭字怎麼寫。”韓睿深的臉上閃過一絲非常負責的情緒,消失得太快,連他自己也未察覺,更何況背對著他的葉靜秋。

不管她多麼的堅強,隻要是女人,都有脆弱的時候,眼淚雖然解決不了問題,可是流出來總比憋在心裏強。

在韓睿深的麵前,葉靜秋總是表現得很強勢,眼淚從來不是她的專屬,但背對著他的時候,她比任何一個女人都脆弱,一整夜一整夜的哭,但在天亮之後,她又帶上了強勢的麵具。

就如韓睿深說的那般,這都是她自找的,不管他如何的傷害她,她都沒有資格說不,更沒有資格委屈。

好吧,都是她自找的,她可以承受,隻希望有一天他可以明白她的心。

不管是不是奢望,她從未放棄過,可是今天,她真的想放棄了,這條路走到底,也許等待她的是死胡同。

反手擦去臉上的淚花,在淚水再次湧出之前,葉靜秋很冷很淡的說:“我是在哭,哀悼自己的苦命,老天爺為什麼不讓我死了算了,活著隻是受罪!”

“要死很簡單,從窗戶跳下去,一了百了。”韓睿深緊盯著葉靜秋的後腦勺,說著全然違心的話:“要不要我幫你一把?”

“韓睿深,你真是我見過最殘忍最變態的人,你走吧,不要在這裏礙眼,我討厭看到你!”空調吹出的冷氣讓寒意從葉靜秋的背心裏竄出,直達四肢百骸,拉了被子蓋著頭,心在這盛夏的夜晚瑟瑟的發抖。

“怎麼,迫不及待的趕我走?”韓睿深冷笑著挑了挑眉:“看上莫擎蒼那個扶不起的小白臉兒了?”

葉靜秋氣急了,使出了全力,大聲的喊:“不許亂說,莫先生是好人!”

“還說你不是看上他了,沒看上他,這麼維護他幹什麼?”韓睿深翹起二郎腿,從西裝的內袋裏摸出純金的煙盒,抽出一支煙,在禁煙的病房裏點燃,吞雲吐霧,好不愜意。

“莫先生救了我的孩子,我打心眼兒裏感謝他,請你不要用你的髒嘴汙蔑他。”葉靜秋感覺自己快要被韓睿深氣死了,她迫切的希望他離開,此時此刻,她很脆弱,沒有與他抗衡的能力。

“哼!”韓睿深也被葉靜秋激怒了,霍的站了起來,一腳踢翻了凳子,拂袖而去。

他一走,病房立刻就安靜了下來,葉靜秋躲在被子裏,甚至不敢探出頭看一眼。

韓睿深總是這般的可怕,她的心髒很難承受。

出了醫院之後莫擎蒼就一直在給冷幼微打電話,才分開十幾個小時,就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他沒坐車,一邊走一邊聊。

韓睿深開飛車回酒店,瞥見走在人行道上的莫擎蒼,一腳踩死了刹車。

“吱嘎……”刺耳的聲響,傳入莫擎蒼的耳朵,他下意識的轉頭,就看到韓睿深從車上下來。

他立刻說:“幼微,就這樣吧,先掛了,晚上睡覺之前再給你打。”

“好吧,再見!”冷幼微意猶未盡,心不甘情不願的掛了電話。

手機剛放回褲兜,韓睿深就已經衝到了莫擎蒼的麵前,揮手就是一拳,打了個措手不及。

莫擎蒼麵部中拳,連連後退。

霎時間,滿嘴的血腥味兒。

反手擦去滲出嘴角的血,莫擎蒼也毫不示弱,給了韓睿深一拳,兩人在大街上完全不顧形象的扭打起來。

兩人勢均力敵,誰也討不了便宜,誰也占不了上峰。

不多時就圍了許多人觀戰,有人想勸架,可又怕遭受池魚之殃,幾次三番想靠近,卻又退了回去。

韓睿深打得痛快,卻還不忘衝著人群嗬斥:“看什麼看,沒見過打架啊,滾!”

幾個回合下來,兩個人都掛了彩,鼻青臉腫,全身各處都痛。

路過的小孩看到打架,天真的對她媽媽說:“叔叔在打架,不乖,不聽話!”

小孩子的話惹得莫擎蒼和韓睿深發笑,兩人同時收了手。

莫擎蒼說:“去別的地方!”

“好!”韓睿深喘著粗氣:“找個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打!”

坐上韓睿深的車,莫擎蒼看到倒車鏡中鼻青臉腫的自己,驀地笑了起來,一笑就牽動了麵部受傷神經,痛得他呲牙咧嘴,倒抽冷氣:“嗤……”

“知道我厲害了吧?”韓睿深得意洋洋的說:“我還沒盡全力,待會兒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莫擎蒼失笑:“你就吹吧,牛已經在天上飛了。”目光緊盯著韓睿深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雙手都在不停的抖,方才用力過度,現在有點兒緩不過勁兒來。

“哼!”韓睿深冷哼一聲,突然沒了打架的興致,在轉彎處換了方向,朝他常去的酒吧行駛。

“到酒吧來幹什麼?”莫擎蒼挑挑眉:“想和我拚酒?”

“是啊,怎麼樣,敢不敢拚?”

韓睿深下了戰書,莫擎蒼豈有不接的道理,他欣然應允:“怎麼不敢,難道我還怕你不成?”莫擎蒼對自己的酒量有一些信心,不說千杯不醉,也不說海量,一兩瓶白酒,還是難不倒他。

還好酒吧的燈光昏暗,韓睿深和莫擎蒼臉上的淤青得到了很好的隱藏。

兩人進了包間,韓睿深點了四瓶軒尼詩李察。

韓睿深是這家酒吧的常客,不用他開口,就有美女過來陪他們喝。

兩個美女緊挨著兩人坐下,便為他們倒酒。

韓睿深從身側的美女手中接過裝滿酒的酒杯,舉在半空:“這一杯,敬你的,希望以後我們有合作的機會!”

“就算沒有合作的機會,我也幹了!”莫擎蒼舉杯與韓睿深相碰,杯子送到唇邊,輕輕的聞了一下,仰頭一飲而盡。

一杯接一杯,各種各樣的名目。

四瓶洋酒很快就下了肚,韓睿深趕走陪酒的兩個美女,醉醺醺的對莫擎蒼說:“我不知道我還可以活多久,但我會努力,在我閉上眼睛之前,再好好的看一眼我媽媽的故鄉。”

“你得了什麼病?”莫擎蒼早就想問了,沉著韓睿深醉了的這一刻,才總算問了出來。

“不治之症……時日無多……”韓睿深癱在沙發上,高舉著酒杯,在昏暗的燈光下,欣賞杯中的美酒:“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

“這麼悲觀可不像我認識的韓睿深!”莫擎蒼把空酒杯重重的放在大理石茶幾上,然後斟滿一杯,與韓睿深手中的酒杯相碰:“樂觀點兒,也許沒你想象中的那麼糟。”

“我也想樂觀,可已經樂觀不起來了。”韓睿深晃動酒杯,幽幽的歎了口氣:“現在活一天算一天,指不定哪天閉上眼睛就睜不開了。”

“既然生病了,怎麼不好好的修養,還要整天忙忙碌碌?”莫擎蒼納悶的看著韓睿深,病入膏肓的人還能如他這般的賣命工作,真是少見!

“你的意思是我該躺在床上等死?”韓睿深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如果我真的躺床上等死,恐怕今天你也見不到我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莫擎蒼頗有些尷尬,解釋道:“我是說你該好好的休息,去旅行或者做點兒別的輕鬆的事。”

“我也想去旅行,可現在這個情況,沒辦法,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要再拚一拚。”韓睿深的目光上移,凝著天花板上昏暗的小夜燈:“我不能讓我媽媽的故鄉被汙染,否則我沒臉下去見她。”

霎時間,眼中含滿了淚花。

韓睿深很難過,總覺得自己不是個好兒子,不能幫他最愛的媽媽做什麼事,很多事,他認為自己很強,可是,在現實的麵前,卻又如草芥一般的弱。

“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隻要你盡力了,你媽媽會明白的。”莫擎蒼能理解韓睿深的心情,雖然很想幫他,可終究束手無策,幫不了。

“也許我媽不會怪我,但我會怪我自己。”韓睿深扔下酒杯,抱住了自己的頭:“我怎麼就這麼沒用呢,一點點的小事也辦不好……”

在不斷的自責中沉淪,韓睿深痛苦得想大哭一場。

女人可以肆無忌憚的哭,因為她是女人,可是男人,也有脆弱的時候,傷心難過,想哭,卻因為他是男人,再多的苦,再多的痛,都隻能深埋在心底,不讓任何人看出他的脆弱。

“你已經很能幹了!”莫擎蒼下意識的拍了拍韓睿深的肩:“比全國十幾億的人能幹,還想怎麼樣,你是你媽媽的驕傲,她泉下有知,也一定會很欣慰!”

“莫擎蒼,你根本就不懂……”韓睿深痛苦的搖著頭:“你不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