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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可走到座位上坐下。
阿妹出來送皮皮,她有些不放心:“您自己一個人?”
“嗯。”皮皮走進側臥,換掉了行軍裝,穿上了常服。
阿妹遞了個信號彈給她:“皮皮姐,帶個信號彈吧,要是遇到了什麼事兒,我們好方便過去支援。”
“好。”皮皮接過。
皮皮沒有開車。
她是步行的。
剛走到散人居住的居民樓附近時,就有一束光打在了她臉上,是手電筒的光,一掃而過。
皮皮尋著光源看去,一輛改裝警車,駕駛座上做著個男人。
不熟,有過幾麵之緣。
是沈周越。
他和她一樣,也沒帶別人,是隻身前來的。
沈周越搖下車窗,探出臉來,禮貌性地笑了下:“又見麵了。”
皮皮每次見他都思緒繁雜。
曾經很想抱他大腿,真有機會見了,她卻發現心裏很平靜。
她早已過了依賴他的階段。
抱誰都不如抱自己。
沈周越往旁邊側了下身體,推開了副駕駛座旁邊的車門:“來,上車。”
皮皮走過去,坐上副駕駛座,關了車門,係上安全帶。
沈周越調轉方向盤,緩緩開著車,進了小樹林。
樹林喪屍動物多,人進去容易被偷襲,平時沒人進去,可以避開些耳目。
他把車窗全都搖上,聲音不重,大部分時間都在看路,偶爾轉過頭來看皮皮幾眼:“蘭姐和您說過我們的計劃了麼?”
皮皮點了點頭。
“我可以破了餘是的防護罩。”她直說了成果。
沈周越笑了笑。
他很愛笑,大多時候都是笑著的,笑意不多,更多的是客套。
“那可以把計劃精細化了。沈青讓已經安排了行刺的時間地點,就在他和湯婷的婚禮上,我們對餘是下手,具體……”
皮皮打斷了他的話:“我時間不多,有話就開門見山了。”
“有話盡管說。”
皮皮看著前方的路:“沈青讓不能信。”
所以具體的計劃並不能按照沈青讓提供的來。
“為什麼?”他向她看過來。
皮皮接收到他的視線,回望回去:“你也不信他不是麼?不然就會任由我去原定窩點,而不是半路截下我了。”
他怔了一瞬,輕笑:“不愧是長盛的首領,很聰明。”
皮皮不遮掩,態度很明確。
沈周越也選擇了坦白。
他主動向皮皮簡單說了下他和沈青讓的事情。
“我一直和餘是觀念不太合,起初我隻是勸他以武力鎮壓散團,結束人類內戰的局麵,他喜和平,不願意對同胞下手。雖然意見不合,但我也是服他的,畢竟他曾救我一命。直到後來一次任務中我聽到林淮和餘是彙報長盛女團暖瓶的事情,才發現了餘是的真麵目。他表麵上救下了長盛首領蘭姐,贏盡了人心。實際派人追殺真正的首領暖瓶和其心腹,而我的妹妹,就是保護暖瓶離開的成員之一,我本來想讓妹妹進家屬基地,可我妹妹不願意讓我養著她,她怕她會連累我,她執意要加入女團靠自己活下去,她進的女團就是長盛,餘是知道,全逍遙的人都知道,可他們還是對我妹妹下了殺手。”
“知道真相後,我曾試圖毒殺餘是,但失敗了,他身邊的林淮檢測除了食物有毒。我怕時間久了會暴露自己,於是就準備跑。沈青讓是在那時找上我的,他說他也是受害者家屬,希望和我合作,他幫助我離開,並且告訴了我長盛的事情,讓我去找湯婷,把真相告訴湯婷,聯合湯婷搭上熱血團,借助熱血的勢力對付逍遙……”
皮皮沉默。
沈周越的故事,才是書中的故事,是網文裏常有的套路。
一個小人物,過得很苦,被恩人救了,他很感謝,一心為恩人的軍隊盡心盡力。他有個善解人意的妹妹,妹妹不想連累他,死了。後來他發現殺他妹妹的是恩人,而且這個恩人根本不是表現出來的那麼善意,且做了很多傷天害理事的……
於是他脫離恩人的掌控,走上了複仇之路……
皮皮擰眉:“你是什麼時候懷疑他的?”
“我一直都不信他。”沈周越聳了下肩膀:“但是如果我不假意配合他,是沒命能活到現在的。”
他們都知道沈青讓的所作所為是餘是授意的,顯然他們是想靠他引出其他隊逍遙有反叛之心的團體,然後一網打盡。
可是沈周越隻能假意順從。
一旦他反抗,失去了利用價值,餘是會第一時間殺了他的。
“你呢?”沈周越問皮皮,眼裏有欣賞之意:“你是怎麼懷疑上他的?”
皮皮沉聲說:“我隻是不敢小瞧餘是。”
沈青讓如果真的那麼早就有了異心,餘是是不可能不發現的。
利用沈青讓假意叛變,把沈周越、湯婷、蘭姐這三個明顯對逍遙有敵意的人串在一起,引出他們背後的殘留勢力。
一窩端,端個徹底。
多符合餘是的作風。
餘是的計劃他們猜出了個大概。
沈青讓和湯婷在蜻蜓基地提前設好防範,裏麵的人都是原長盛和近幾年湯婷收攏的女人,打算和餘是來個魚死網破。
而餘是剛好可以趁機把她們的兵力跟打沒。
對外宣稱遇到了刺客,他們抓了引發暴動的亂民,武力鎮壓他們理所應當,絲毫不影響逍遙和平愛好者的頭銜。
皮皮問:“湯婷知道這件事嗎?”
“知道。”
“那些女團呢?”
“在蜻蜓基地。”
皮皮不解:“知道沈青讓的詭計還把兵力都帶進去?”
這不是剛好中了餘是的圈套麼?!
沈周越解釋:“雖然沈青讓叛變是假的,他那給我們的毒液也是假的,但是喪屍化的毒液我們已經搞到了真的。”
隻有拿到真的毒液。
就可以按照計劃把餘是喪屍化,餘是以為那是假的,不躲避,反而他們更容易得手。
皮皮遲疑:“你怎麼知道是真的?”
“真的在這兒。”沈周越向上拉了下袖子,露出一截手腕,腕上戴著一條已經不走的表。
他打開表蓋,裏麵躺著一個透明細管,綠色的、亮晶晶的液體在緩緩流動著。
皮皮眼皮跳了跳。
她見過毒液。
可以確定,這個和當初讓奧利奧喪屍化的毒液一模一樣。
皮皮愣愣地看著沈周越,深感不解和驚訝:“怎麼搞到的?”
沈周越把手表蓋子扣上,取下來,遞到皮皮身前:“他們早前研究毒液時,對外宣稱是治療喪屍化的藥,我偷偷順了一點藏著,以備不時之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