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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的世界中, 白子瀟是一個間諜。
但又不是人們意識中傳統的那種間諜而是一個嗯被國家考古協會安插在盜墓團夥中的間諜。
真·地下工作者。
而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當做一個獨行盜墓者,最後和主角相遇, 然後加入他們的小團隊, 而後和主角展開一係列的冒險。
在冒險中, 他們暗生情愫, 但為了國家大局,最後他不得不含淚送給對方一副銀手鐲, 達成了渣的最高境界
——我不是渣,隻是為了大局迫不得已。
其相似程度堪比古早男主為了天下大義而滅了女主。
白子瀟收回思緒,看著眼前已經被自己打出來的盜洞,扔下手中的工具,直接就跳了進去。
這個世界也算神奇,說它是一個正常且科學的現代社會吧,但偏偏又有賊多無法用常理去解釋的事情。
但說它是一個有著靈異元素的魔幻現代社會吧, 它偏偏除了盜墓領域, 在其他領域都非常正常地遵循著馬哲運轉。
白子瀟一邊想, 一邊打開隨身帶著的手電筒,開始往裏麵走。
隨著他的走動,長長走廊兩側的油燈突然自動亮起, 黃色的火焰在兩側幽幽山洞,火舌舔在岩壁上,似乎映出來一張張似有似無的鬼臉。
再加上本身就幽深狹窄的通道,更有一種恐怖的氛圍。
“這還真的挺有那麼一回事。”
白子瀟拿著手中的手電筒,看著自己因為行動而不斷變化的影子,暗自嘀咕道。
他倒是不怕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畢竟這個世界隻是稍微加了那麼一點神秘元素, 連靈異都算不上。
更何況就算真的出現鬼啊什麼的,白子瀟難道還怕過那種東西?
於是他這一路走來,完全不像是來假裝盜墓的,反而更像是一個來參觀旅遊的。
甚至還頗有閑心地看了一下牆壁上的壁畫。
牆壁上鮮豔的顏色已經褪去,隻留下淺淺的印記,斑駁的牆麵上,顯示出一種滄桑的時間感。
根據其畫風和牆壁脫落的程度,以及白子瀟記憶中關於考古的一些曆史知識,他判斷這個墓應該是距今一千三百多年前的大夏墓。
盡管上麵的顏色已經脫落得隻剩下淺淺一層,但人物樹木建築家畜的輪廓線還是蠻清晰的,於是白子瀟差不多看懂了這副淡紅色打底的壁畫到底在講述些什麼。
就是一千多年前呢,有一戶人家非常富裕,但遲遲沒有孩子,然後就燒香拜佛,最後老來得子,全家歡喜。
這家人非常非常寵愛這個孩子,各種水果蔬菜肉類,珍寶美人古玩,這孩子算得上是錦衣玉食,眾星拱月。
但是好景不長,在孩子成年的時候,突然患上了一種嚴重的病,就病死了,家裏人含淚給他配了冥婚,一個正房兩個填房三個小妾。
第一幅壁畫講的是孩子的由來。
第二幅壁畫講的是孩子的生長和死亡。
第三幅壁畫最為龐大,講述了冥婚的全過程,同時它的背景也不像前麵兩幅壁畫一樣淺粉,而是一種像血液幹涸後碾成粉末的顏色。
白子瀟看著壁畫上一排身著紅嫁衣的新娘,惋惜地搖了搖頭。
太慘了,一千多年前的冥婚,那可是把活人生生釘死在棺材裏啊。
他收回自己的思緒,繼續往前走。
一路上,蠟燭不停地燃起又熄滅,明明暗暗照著牆壁上那斑駁的紅雙喜字,在旁人看不見的角落,蠟淚一行行流下來,滴落在壁畫上。
白子瀟還在想著劇情的事情,突然上方傳來一陣巨響。
其實也算不上巨響,隻不過那響聲在格外安靜的墓穴中,顯得分外明顯。
白子瀟心中一沉,而後猛地往後麵退去,下一秒,一個人影從天而降,激起一片灰塵。
“咳咳咳咳咳,可摔死老娘了。”
一道年輕的女聲響起,那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服,扭頭就看見了不遠處的白子瀟,語氣遲疑,
“你是同行?”
白子瀟心想,這可算終於遇見主角團了。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此人就是主角團中唯一的妹子墨小魚。
“是啊,我野狐,瞧你這身打扮方派的啊。”
白子瀟調出來劇本,從劇本中找到相關描寫的細節,熟稔道。
所謂“野狐”,就是獨自一人盜墓的漂泊人士,而“方派”,是當時一個曆史悠久的盜墓派別。
“對啊對啊,爸,你快下來,這裏有個野狐!”
揚起的灰塵逐漸散開,露出來一張年輕美麗的臉。
此刻的墨小魚,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已經跟著父親盜墓多年,早就有了應對這個場麵的經驗。
很快,墨小魚的父親墨老便也跳下來,白子瀟和他們先客套地說了幾句話,而後交流了一些特別淺顯的消息,隨後便一同走。
一方麵是為了展示關係的友好,當然更重要的是另一方麵——防止被對方下毒手。
畢竟這個黑布隆冬的地下墓穴中,發生什麼都很正常。
現在的情況是,墨小魚打頭,白子瀟走在中間,墨老跟在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