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何人來犯?”
秦幽竹黛眉緊蹙,盡管體內氣血不支,傷勢嚴重,還是拖著病體迅速出門察看。
深夜中,秦家院落火光衝天,哭聲喊聲廝殺聲馬蹄聲交織成一片。
“膽敢違吾青麵大人之命者,殺無赦!”
來自山上的惡匪與三岔鎮民兵,兵戈交戰的混亂之中,一個身形掩映在寬大黑袍當中的陰冷狠毒氣息響起極其冷酷的聲音。
“大人也太謹慎了,就這一群蝦兵蟹將,我一人便可屠盡,何須潛入滅殺秦楠。”
“且我好久未嚐過生人的滋味了,今日可要過個癮。”
話音剛落,他右袍大甩,從中紛飛出無數個慘白虛體的骷髏頭,齒口大張猙獰著嘶吼著似是有生命般鑽進秦家民兵隊伍之中!
“啊!”
每個被骷髏頭鑽進的民兵喉嚨中都發出痛苦的慘叫聲,手中鏽跡斑斑的大刀甩手落地,滿臉痛苦的地無力倒地。
從他們頭上冒出一縷縷的黑煙,緊接著頭顱爆碎,血漿白沫飛散,漸黑帶血的骷髏頭獰笑著發出滿足的笑聲飛回進黑袍人袖中。
空氣中一縷縷來自人體的黑煙被破影人像是吸毒般陶醉的吸入鼻中,臉上的滿足仿若是進了天堂。
見多識廣的秦幽竹看見這一幕,心頭一震,美目中滿是難以置信:
“白骷噬魂!”
“這...這!!”
秦幽竹身子都有點站不穩了,失態的她扶著牆才不至於讓自己摔倒在地。
“這可是西南十萬大山深處的巫蠱族獨門秘籍,當年西北巫蠱族憑無上巫蠱,稱霸大陸,以人為蠱,尤其以死嬰與瀕死的孕婦為佳,養數億活死人供其部落太上元老修行而用!”
“但其修行方法太過有悖倫理,天理難容,一日竟從外空來人傳大陸僅存勢力以神功,以盡百年時日才將巫蠱族趕盡殺絕,但雙方也是元氣大傷苟延殘喘,逼其立下天誓,永世不得出西南十萬大山!”
“這一段秘聞整個大陸也不會有多少人知道,因其在大陸浩劫之後,若有心人翻閱天華古曆,這近百年的曆史完全空白。”
“正是因為這段曆史實在太丟人而恥辱,故後的大陸掌權者才隱匿去這段曆史。”
“若不是機緣巧合下姥姥給我詳細講過巫蠱族,我也斷不可能知道這等秘聞。”
秦幽竹心頭冷顫。
“巫蠱出,必大亂,這等宗族行事,違背天倫良理,遭天譴,滅人欲,完全是邪惡而可怕至極的存在,這等存在怎會出現在三岔鎮這一窮鄉僻壤??”
“這等消息要是讓五大城知道,三日內,以三岔鎮為中心的方圓數千裏不會有任何一活口。“
”沾蠱即為異族,與巫蠱族沾丁點邊的人都必死無疑,即便是現在與他們殊死相搏的普通百姓。”
“畢竟,巫蠱族帶給大陸的恥辱的烙印進骨子裏的恐懼,天華大陸的頂尖勢力,絕不可能給他們丁點可能喘息的機會。”
秦幽竹扶牆抬頭望,腿腳竟有點發軟。
今日巫蠱族現身三岔鎮的消息要是給五大城人知道,自己也必死無疑。
巫蠱族的蠱悄無聲息中入人心,會讓人反戈向相,任何與巫蠱族人接觸過的人都是潛在的敵對分子。
“隻是看這架勢,恐怕五大城是沒機會知道了。”
秦幽竹麵如金紙的搖頭苦笑。
近百民兵,不過一炷香的功夫便亡的亡,中蠱的中蠱,臉色毒綠持刀砍向自己人。
且中蠱後的民兵實力極為強大,一刀下去能將人從中活活劈成兩半,差不多有武道二重的實力了。
“吼!”
驀然間,一聲巨吼咆哮而起,猿獸王從數裏之外連身跳躍怒吼著朝這裏衝殺而來。
與之同行的是撼魁熊,四隻奔騰如河濤洶湧,大地隱隱震顫。
猿獸王蓄力縱身一躍,拔地近十數米,停滯半空,血口大開,眼角張烈,身形如弓,嘯聲如雷,雙拳狂猛地錘砸而落!
“砰!!!!”
雙拳錘地,轟然巨響,碩大的巨拳當場將惡匪砸死了十幾個,血漿崩裂,身軀都錘成了爛泥。
不少膽子小的聽這聲勢都被嚇得肝膽俱裂,哭爹喊娘的奔逃四散。
撼魁熊也是威風無匹的抓起惡匪狠狠一撕,碩大的熊頭一甩,活生生將一個匪徒的腦袋給哢擦一聲咬斷吞下了肚。
“哪來的畜生,居然也敢在我麵前撒野!”
破影轉身冷冷望向一猿一熊。
隻見他右手入懷摸出一麵卦旗,旗上紅黑相間,畫有普陀蛇怪,骷髏邪蟲,端得是煞氣逼人,令人汗毛倒豎。
“祭卦式,起!”
破影舉旗的右手倏而高揚,露出刻滿了惡鬼邪神慘綠猙獰的花臂!
忽而,陰風大作,場內所有死去的屍體上形成了團團惡臭的黑氣,地麵上更是不知從何處滲出了密密麻麻的毒蟲,全都撲殺向一猿一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