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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問世間情為何物(3)(2 / 3)

***NAN***

紫向楠與暮夕沫相約見麵的地方不是乾西派,而是另外定了地點在鍾南派門派內的長霄峰,長霄峰的掌峰長老乃是如今鍾南派掌門暮妙戈的心腹,雲錦長老。據說此人實乃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雲錦十二歲煉氣,二十歲築基,三十歲築基期大圓滿,三十二歲結丹,如今不到五十歲已經是結丹期後期大圓滿,距離結嬰僅有一步之遙,在鍾南派享有很高的聲望。

而眾人所不知道的是,雲錦和紫向楠一樣,還有著另一重的身份,那便是樊尊暗埋在修仙大陸的棋子,身負窮奇凶獸,可吞天地之勢。但是,從很早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有了退出的心思,樊尊本想著將他像對待夜汐那樣的一同處理掉,可是一來雲錦為了真正的成為一枚隱藏的棋子,自身修為很高卻始終沒有踏入鬼修之列,二來也是窮奇與雲錦呆在一起的時間過長,無法在一時之間完全的分離,結果就這麼拖著、拖著,拖到了現在。

原本,在虯髯長老沒有囑托之前,雲錦是最有可能成為下一任掌門的人,可事與願違,暮妙戈卻是成了新一任的掌門。而當眾人都以為雲錦會暗中發難時,卻是漸漸的他成了暮妙戈最信任的人,也是最依賴的人,雲錦也絲毫沒有任何要奪位的意思,於是,門派中關於雲錦長老傾慕暮掌門的傳言就這樣傳來開來,而這一傳,就傳出問題來了。

“所以,因為你,妙戈才和二師兄鬧翻了?”暮夕沫看著臨霄閣裏坐在對麵的的兩名男子,聽著其中一人將一段故事說完後,不禁挑了挑眉毛。

說來,他們明明是在說著怎麼樣才能夠一舉扳倒樊尊,救出君墨白並將天道補回,為何會突然間將話題繞到這個故事上麵?雖然說她也的確是很奇怪為什麼妙戈會對她閉門不見,也很好奇來到這裏之後聽到的一係列傳聞啦……好吧,這些都不重要。

“我隻是不小心成了催化劑而已,我原本是不想變成這樣的,如果妙妙找到的那個人確實是一個良人,那我也絕對不會去打擾她半分。”雲錦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對於感情的事情,他基本的態度就是要麼放手,到麼到手,但是本身的性格卻又是溫和嚴謹,說出來的一番話倒是頭頭是道。

“段青衣那廝在外麵早就有了另一個相好了,那一次被我偶然撞見才發現了,不然也不知道妙妙也被瞞在鼓裏多久。那男的本就自己先逾越了,卻還反過來說妙妙的不是,那我在旁邊自然是要幫襯幾句的……結果麼,你能夠猜到的了。”雲錦因為早先要為家門報仇一事而為樊尊所用,此後又因遇見暮妙戈而放棄一切,如此敢愛敢恨,是優點也是缺點。

紫向楠雖然早就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但是聽著雲錦這般無可奈何又義憤填膺的語氣和神態,又忍不住的樂了,回首看向一臉哭笑不得的暮妙戈笑道:“也該慶幸,暮六小姐終是看透了這男子的真實麵目,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他背著暮六小姐與別的女子交好,就該是他的不是。”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這話怎麼說?”暮妙戈敏銳的聽出紫向楠話中有話,開口便問道。或許,妙戈和段青衣的事情還沒有那麼簡單。

“段青衣交好的那名女子說來也該是我們的舊識,當年在五國大選的時候我們還是有過一麵之緣的,隻是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再見麵。”紫向楠悠悠的道來,“不知暮三小姐是否還記得當年弦國有一位七月公主?”

“安月七?”暮夕沫想了想,好不容易才將她的名字想起來,隻是已經再沒有什麼印象,隻覺得好像是一位清秀文弱的佳人,不過因為沒有過多的交集,所以已經記不得她長什麼樣了,“是她?”

紫向楠點頭,含笑說道:“聽說安月七對暮六小姐當年一舞驚人被虯髯長老收為關門弟子的事情很是上心。”一句話,已經足夠解釋一切了。

暮夕沫撇撇嘴,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端起眼前的茶盞輕輕的啜飲了一口,不知想起了什麼,嘴角微微泛起一抹笑容,而後轉瞬便逝去了。再抬眼時,眼中已是一片冰冷的清明:“我與樊尊當年定下的十年之約,到如今已經快過去四年了,剩下來的六年我會為你們煉化體內的凶獸,讓你們徹底的拜托他們的控製,作為交換,你們該是知道怎麼做的。”

“自當為小姐效力。”紫向楠與雲錦同時起身,正色回道。

暮夕沫看著他們,緩緩笑了。紫向楠是為了暮兮賢,雲錦是為了暮妙戈,他們放手一切唾手可得的東西,放棄所有曾經得到的和即將得到的,隻為了心中的那一個人,雖然不知道是否能夠善終,但是為了那個人,卻總是義無反顧的奮不顧身。

“情”之一字,是這個世間永遠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NAN***

青雲峰,暮妙戈依舊不變的一襲湖藍色的長衣,跪坐在遲暮洞府上方的懸崖之巔,看著天際悠悠的白雲飄過,端著茶盞的手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動一下了。她最近,時常會是這樣子的坐著發呆,有時候一坐就是好幾天,不吃不喝,不哭不笑。

碧麒麟盤腿坐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大樹枝幹上,碧藍色的瞳孔中流淌著不明的光,眉頭微微鎖起,雙手環在胸前,對暮妙戈的這幅模樣一會兒嗤之以鼻,一會兒又擔憂不已,一會兒又煩躁的想破口大罵……一切的情緒最後歸結成了無奈和無力。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這麼一個小丫頭這麼的上心,不過是個區區凡胎肉體的小丫頭,機緣巧合的成了他的宿主,除此之外,似乎和他再沒有別的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