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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讓歲月帶我們去遺忘那段歲月(1 / 2)

床下還有一個稍微大紅木箱子,但我用手觸摸到它時,感覺並沒有那麼重,我從入口處慢慢跳進床下,蹲下身體,小心翼翼地把木箱移到身邊,然後從床下上來,把箱子搬了出來,上麵依然有一把精巧玲瓏的小鎖,我把剛才的鑰匙插入鎖孔,輕輕地轉動,鎖開了,我激動地差點在床上跳起來。掀開箱蓋,一道金光從眼前閃過,裏麵堆積著獎杯和獎牌,我一一拿出來擺放在麵前,獎杯的底座和獎牌上的字跡還清楚可見,雕刻著某屆的某類獎項。箱子底部一角又出現一把鑰匙,我拿出來,連思考都沒有思考,就插入了另一個箱子上的鎖孔,果然如我猜想,鎖開了,我掀開箱蓋,最上麵一個紅本上燙著四個金色楷字:榮譽證書。我拿出來,翻開來看,上麵印刷的內容是去年四月份北京畫展的二等獎,署名後麵是父親的名字。

我接著又翻了幾本,都是類似的內容,我有些不受控製地從裏麵往床上放那些證書,偶爾也會打開某一本看上一眼,突然翻出顏色有些不同的證書,我打開看時,心中不由產生一些對父親的痛恨,因為看到的內容卻是他的慈善事業,榮譽證書上寫著,某一畫展的獲獎作品《XX》拍賣多少金錢,全部捐獻某一特困地區。然後下麵卻整整齊齊擺放著幾個黑皮記錄本,我打開扉頁,得知那是父親的日記。筒略地翻看那些日記,我才知道這些是父親從初中到大學畢業的生活記錄。還剩下最後一本時,我有些倦意,下午回到家之後的勞作已讓我精疲力竭。我又整齊地把父親的那些獎杯和獎牌擺放在木箱裏,送回床下原來的位置。而零亂把父親的榮譽證書和日記拿入另外一個箱子,放在床頭,準備明天要仔細翻閱。

一覺醒來,太陽光已經強烈地透過窗戶,照射在父親的書桌上,屋裏格外明亮。我不想起床坐飯,更不想吃飯,隻好半躺著身體依靠在床頭,打開木箱,一本一本地拿出父親的榮譽證書來看。翻到最後一本時,我上著一幅影印的縮小版水彩畫,題為《逝春》,畫中的內容一下子把我拉到了三年的那次畫展,原來那幅畫落款的名字,並不是我所認為的巧合,而真得就是出自父親的手筆,並且這幅畫獲得了省畫比賽特等獎。而畫的內容,父親究竟展現的是什麼?我不懂。我隻記得,第一次看到之後,我開始無端的做夢,無端地哭著夜半醒來,其它的,便是模糊一片。再伸手進入箱子,隻剩下父親的日記,我對照了所有榮譽證書,才終於知道,那是父親生前最後一次參加畫賽,也是最後一次獲獎。

我把父親的日記本從箱子拿了出來,又整整齊齊地把父親的榮譽證書按照時間日期排序擺放在箱子裏,並把他做慈善事業所頒發的榮譽證書與之分開。然後帶著敬崇的心打開父親的日記,他初中生活記錄的並不多,除了對物質生活的向往和童年的回憶,其他的便是對未來的憧憬。從高中開始一直到大學結束,父親才華橫溢地寫了七大本,講述著與一女孩的七年學校生活。在日記的末頁,父親寫道,雅拿著畫紙,倒在學校門前十字路口的血泊裏……而在那些字裏行間,依稀殘留著父親當年的淚跡。此時,我終於知道,曾經有一個叫雅的女人出現在父親的生命裏,她為父親買畫紙,在學校門前的車禍中離去。父親沒有等待大學的畢業,毅然的退了學,並為她作了一輩子的畫。

合上日記,手中隻剩下了最後一本,我懷著期待的心打開日記,開頭第一句話寫著,雅,五年了,我依然想著你。我有些震驚,我不知道那個叫雅的女人是怎樣一張麵孔,讓父親會如果動容,五年的時光,依然沒有人可以取代雅在父親心中的地位。而這五年父親都做了些什麼?為什麼他不再寫日記了呢?我接著看下去,父親寫道,你走了,我也離開了學校,五年時間,我跑遍了大半個中國作畫,幾乎獲得了畫壇上所有的榮譽,但你卻都看不到了。記得你曾說過,如果以後自己可以做畫家,就一定做慈善事業,我現在已經在替你去完成……。父親記錄著去過某些城市的新知以及對雅念叨不完的思念。突然看到一處文字,引起我的注意。

父親寫道:清晨,我從睡夢中醒來,聽到門前有嬰兒哭泣,便起床去看。來到門口,看到一個木框裏放著大約三個月大的嬰兒,甚是可愛。我再仔細看了一遍,是一男孩,思忖良久,欲要撫養,便抱回家中,取名XX……。父親沒有告訴我那個男孩叫什麼名字,以一個省略號,結束了他所有可以記錄的生活。我才終於明白,為什麼兒時,父親每次發脾氣,都會大罵著我滾開,為什麼我問他我沒有媽媽的時候,他會一直沉默不語。原來十八年後,在看他日記的我竟是當年被別人遺棄在他家門前的孩子。我想,如果沒有我,父親依然可以繼續在他的畫壇上顯赫,依然可以每天思念隻屬於他的雅,依然可以過上他想要的自由生活。由於我的出現,他放棄了所有,雖然有時作畫,隻是擺脫時光的寂寞罷了。

茫然間,我已經又和小彥坐在操場上享受午後的溫馨時光。看完父親的日記,已使我不能在學校安心的學習了,即使此時和小彥坐在一起,談話中,我也語無論次的答複著她的凝問。我感覺,這次,應該是最後的一次和小彥坐在操場上了,多麼希望能夠好好珍惜,可滿腦七零八落的思緒,已經不能為我所能控製了。和小彥談話到中途,我打斷了她所有的顧及,起身回到了教室。找來幾張草紙,發泄心中的一些鬱積。擬名為《當水漫過河灘的時候,我已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