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瘋，亦陽，我清醒的很，我一直都知道我要的是什麼，為了我想要的，我不介意用點手段，隻要結果如我的意，那就夠了，難道你要否認，你不是這樣的人麼？”
季瑤瑤聽著淩亦陽的話，笑的瘋狂。
她將著之前放在茶幾上的紅酒拿起來，一抬手再沒了之前品酒的姿態，隻一仰頭，將裏麵的酒水一仰而盡。
淩亦陽的唇角，抿成一條線，幾乎都泛了白。
他已經不知道在這個時候，還能說什麼了。
因為他看得出來，無論他說什麼，季瑤瑤都不可能聽得進去。
她已經在不歸路上，走的太遠了。
現在想要將她拉回來，那可能性非常渺茫了。
她做的事，比他預計的多了太多。
這使得，即便是他，都沒有辦法淡定接受。
“瑤瑤。”
淩亦陽沉著聲音，喉結滑動了一下。
他定定的，看著季瑤瑤當下的樣子。
打從心底的，有種挫敗的失望感。
“亦陽，哦，對了，還忘了告訴你，孩子也是不存在的，這件事，從頭到尾也是我給你設下的一場戲，但我流的那些血是真的，亦陽，那麼你告訴我，你想要怎麼辦？現在謎底都揭開了，我們也不如就再坦誠一點。”
季瑤瑤臉上的笑，漸漸變得扭曲。
她一連上前了幾步，手指一把攥住了淩亦陽的襯衫。
她半揚起臉，神色專注又帶了幾分迷離的看著他。
臉上，並沒有絲毫的害怕和膽怯。
“瑤瑤，既然你瘋了，那就好好治一治吧，我希望以後可以有機會看到以前的你。”
淩亦陽半闔起眼，他的話，說的隱晦。
但季瑤瑤卻依舊可以聽出，他那言語當中的深意。
她的眸子瞪了瞪，不屑的彎唇，“亦陽，你還當真想要動我？你確定你有那個本事麼？我的背後，是我們整個季家，你在國外的公司，現在怕是都被我們打壓的不行了，你在這種情況下，還敢動我？你沒想過，動我的代價麼？你以為我突然消失在A市，我們家會就這麼算了？”
“我沒想過我們之間要走到這一步，但是瑤瑤，或許，這真的就是我們的結局了。”
淩亦陽薄唇微張，他看著季瑤瑤，聽著她提出的種種質疑，並沒做理會。
隻對著她，拋出他心底最後想要說的話。
她所提到的問題，他當然都有考慮。
但時至今日，想要兩全已經不可能了。
他驀然轉身，幾乎，猶如逃離一般，想要同著季瑤瑤分開。
他不想要在繼續看到昔日裏，他記憶當中那個本該天真的女孩，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眼下，在這裏的一分一秒，對他來說，都成為了煎熬。
或許，這一切，他也有著無法推卻的責任。
可到了現在，再說那些，已經沒了意義。
“淩亦陽。”
季瑤瑤看到他要走，突然發了狠的，連名帶姓的叫著他。
她的人，很快自他的身後纏過來。
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
淩亦陽感覺到刀鋒逼近，他很快的躲開季瑤瑤的攻擊。
但一擊不成，季瑤瑤的人很快，再度朝著他纏上來。
季瑤瑤在這一天，帶給淩亦陽的意外，著實很多。
在此之前，他除了不知道她在暗地裏做了這麼多的事情之外，他同樣的也不知道，她居然也有著這般的伸手。
她很顯然，是有著底子的。
隻是，男女在力量上的差異，這讓她在他的麵前，完全占不到便宜。
她似是看出了，她沒有辦法奪得先機。
索性，很快的轉換了戰術。
她刻意的，將著匕首的刀鋒對著自己。
引著他出手，維護她。
她算是拿捏準了，淩亦陽這個人的心裏。
她知道，他不會真的想要她死。
並在這一次，終是如願。
她在那種自殺式的以退為進中，劃傷了淩亦陽的手背。
溫熱的血，便在下一刻，順著銀色的刀鋒，吧嗒吧嗒的流下來。
季瑤瑤眼見著淩亦陽受了傷，她的人也總算是，有了那一瞬間的安靜。
她諷刺的勾起唇，眼神中，帶出一抹鄙夷的譏笑，“淩亦陽，說真的，雖然我算準了，你會維護我，但是當你這麼做的時候，我對你卻沒有丁點感謝，既然給不了我想要的，你的這種好，我根本就不稀罕。”
“我知道。”
淩亦陽嗓音發沉，他聽著季瑤瑤的話，淡淡的，回著她的話。
他已經很明確的知道，他同季瑤瑤之間，已然徹底的撕破臉，就算是假裝的和平，都不可能了。
他現在不論做什麼，都無法感動到季瑤瑤一分一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