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哪？”
提著箱子，走在柏油路上的顧清歡有點意外的，看著突然出現在她麵前的霍堯東。
眸子，微眯。
這樣的偶遇，若說也是巧合，她還當真是不太相信的。
“還沒想好呢，你怎麼會過來？哦，對了，也不知道你現在是否了解我的狀況，我現在已經自由了，淩亦陽他……讓我離開了。”
顧清歡半聳了聳肩頭，她站在原地，半靠著自己的行李箱，那看著霍堯東的目光裏，清澈坦誠。
不用說，任誰都可以看得出來，她彼時的心情很不錯。
“淩亦陽方才給我來過電話，說是你剛剛離開了，如你所見，我現在就是在守株待兔的等你，不過我來找你，主要是想說，你有設計方麵的才華，不如，跟我去C市，我的公司，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
顧清歡聽著霍堯東的話，詫異的揚眉。
她下意識的，回過身。
好似，在尋著淩亦陽的人。
不過，在她的身後，並沒有淩亦陽的丁點蹤跡。
她完全想不出，淩亦陽到底是如何獲知，她現在離開的事情。
可更讓她捉摸不透的是，他現在的淡然。
他居然，真的就放手的灑脫。
對她做到，不聞不問，由著她的性子，尊重她的意願。
“不了，接下來的生活，我還沒有想好，再者說，即便是工作的話，我也想要靠自己的實力，我不想要接受任何幫助。”
她略微思忖了一下，而後卻還是搖頭拒絕了霍堯東的邀請。
“這樣，嗬，隨你，不過，我是真的有誠意邀請你，不能算是完全意義上的幫助，但若是你日後感覺到生活的艱辛，想要來找我的話，我也隨時歡迎，另外，恭喜你，重獲自由，開始新的生活。”
霍堯東見顧清歡拒絕，並沒有再多說什麼。
“謝謝。”
她勾了勾唇角，眸子裏，水光瑩動。
有點猶豫的，開口，“其實，若是可以的話，我還想要問下，你跟淩亦陽熟麼？你對他了解麼？”
“他麼？如果沒有你的話，恐怕我和他之間，應該少有交集，你在他身邊那麼久，他人怎麼樣，恐怕我不會比你還有發言權。”
霍堯東並不意外，顧清歡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隻是，他的臉上卻在同時，多了一抹別有深意的笑。
有的時候，愛一個人是本能
就衝著顧清歡眼下的這個問題，她在某些方麵，可以算的上是又一次暴露了她的心。
至少，她讓他感覺到了，她對淩亦陽的放不下。
不過想也是了，他們兩個，羈絆的那麼深，現在就連著孩子都有了。
真想要說斷個幹淨，但凡有腦子的，隻要略微想想，就會知道，那根本不現實。
但旁觀者輕，他不會再多說任何一句話，阻礙了顧清歡的判斷。
有些東西，他更希望，她自己可以想清楚。
她現在，她需要的是冷靜和時間。
“這樣啊，可我對他好像也不是很了解。”
她聽著霍堯東的話，唏噓的感慨。
而後同著他，相對沉默。
霍堯東見她這麼說，沒有再繼續當下的話題，“清歡，既然你不需要我的幫助，那或者你可以想一想，你要去什麼地方，我送你一程？”
顧清歡有點被霍堯東問住了，總的說來，她恢複自由的時間，還是相對有限。
她對A市，還不太了解。
雖然，淩亦陽後期給了她自由。
但那會，隨著肚子越來越大，她的活動範圍，已經很有限了。
外加上，後來直接就生了孩子，坐了月子。
這使得，她對於A市，還是有點懵的。
並且，隨著霍堯東現在所提出的問題，她突然後知後覺的意識到，她多少還是有點衝動了。
她沒想要淩亦陽的財產，可是，她現在連最起碼的，重新開始的錢都沒有。
她懊惱的扯了扯自己的頭發，彼時，還真是說不出的慶幸霍堯東的存在。
她想，要不是他，她可能在這剛剛不告而別的情況下，還得灰溜溜的跑回公寓。
因著，身上沒有任何現金的她，現在根本不具備重新開始的基本條件。
這讓她，有點窘了。
“那個……我能跟你借點錢麼？”
“淩亦陽沒給你錢？你們好歹夫妻一場。”
霍堯東聽著顧清歡的話，眉角皺起來。
他像是不太相信的，提出質疑。
方才溫潤和煦的臉，也變得黑了下來。
顧清歡咽了咽口水，她看得出，霍堯東這是有點替她抱不平了。
“不是，他給了，是我自己沒想到，我剛什麼都沒拿，就這麼直接出來的，那個……你能借我點麼？我之後會還給你的，隻要我周轉開了。”
她訕訕的，對他提著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