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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第 54 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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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知道了。”趙開艋說完,就聞到一股香味。

安欣從辦公室裏出來,這麼冷的天了,人家依然是一條長裙,下麵一雙短靴,上麵一件米白羊絨衫外加一個深棕羊毛披肩。從辦公室出來的時候,還拿著一個文件夾,順手遞給趙開艋,“你看看數量。”

趙開艋笑嘻嘻地接了過去,又用力抽抽鼻子,“這是什麼香水?”

安欣瞧他一眼,“怎麼,好聞嗎?”

“香!”

“去!”安欣白他,“香水能不香嗎?什麼都不懂。這是花果香,還有各種香調,是分前調、中調和尾調的。”

安欣看他一臉茫然,擺擺手,“算了,和你說這些沒用的。”

趙開艋低頭看完了文件,都實打實的對,轉頭遞給安欣,“有沒有不這麼甜的?”

安欣不明白,“什麼不這麼甜?”

“香水啊。”趙開艋說,“有沒有不這麼甜膩的?要那種淩冽一點的香,就是怎麼說,冷冷的味道。”

安欣眼底滑過一絲不耐煩,“你直接問有沒有適合邵女的香水不就得了?”

“嘿嘿。”趙開艋沒否定,咧著一張嘴,抬手刮了下梳得光溜溜的大背頭,“你看你,說話別這麼直白嘛。”

安欣往前一步,差點就和趙開艋鼻尖對上鼻尖了,趙開艋下意識就往後退了一步,一腳踩空,直接從台階上掉了下去。

“沒有!”安欣瞪著他,狠狠道:“你可別想了!”

得福小賣部又重新走向了正規,每次司機小王都是第一個給邵女送貨,再幫她把貨搬進去,有時還捎帶手給理順了。因為眼看著邵女的肚子越來越大,和小王一起來的司機,每每看到這幅場景,就十分想多幹一點,總是對著小王感歎,我的天啊,聽說是三胞胎!

那就多幹點活吧,反正這大嫂對我們也很好。

兩人商量好了,理所能及的活都幹了,幫助別人也是幫助自己,臨走的時候兩個口袋都塞滿了東西。

轉眼到了月底,德福的石膏可以拆了。

這天下午不忙,四點多請了假,德柱騎著三輪車帶上德福去拆石膏。

一拐彎,就直接衝南麵去了。

德福怎麼覺得都不對,忙問:“這是去哪?不是去醫院嗎?”

“拉上橙花。”德柱笑嘻嘻的。

張德福就不明白了,幹什麼還拉上橙花,醫院有什麼好去的。

到了電影院,橙花已經在門口等著了,看見德柱來了,趕緊要上車。

張德柱從三輪車上滾下來,“別慌別慌,我扶著你。”

魏橙花撇了撇嘴,又十分美,得意洋洋的抬抬下巴,說:“我自己能行。”

“我的姑奶奶,你省省力吧。”張德柱扶著橙花上了三輪,橙花坐在前麵,離德柱近,用力摟住德柱的腰。

德福在後麵看見了,連忙別過頭去。

這光天化日的,在大街上就這麼摟著,德福覺得自己接受不了。

可德柱已經二十多了,婚都結了,自己實在不能再說他,便閉了嘴,一直往後麵看,不再轉頭。

坐在三輪車上,路邊的行人像在往後倒,一點一點的,像過電影一樣,張德福恍惚一下,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虛幻的世界。

這個世界裏除了他之外,就剩下身邊的兩個大活人。

其他人都像是背景,一個個的站在那裏,好像在看著他們。

張德福知道旁邊兩人在幹什麼,魏橙花摟著德柱的腰,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瞎聊。

一個問中午吃了什麼。

一個問最近有沒有什麼好看的電影。

兩人說著說著不知道為什麼又聊到了桌子,魏橙花說她大哥家新打的家具可好看了,可惜了家裏兩個禿小子,要是有個侄女,一定弄個公主房。

說到這裏,兩人又開始暢想以後自己的房子,魏橙花就問德柱單位有沒有分房子的意思。德柱立刻說不知道,自己還到不了那個程度,不知道領導們的想法。

魏橙花便轉頭問“領導”:“大哥,你知道嗎?”

德福從恍惚中醒轉,轉過頭就看見魏橙花摟著德柱,笑嘻嘻看著他。

張德福好像聽到了房子兩個字,便問:“什麼?”

“煤廠分房子,能不能有德柱的啊?”橙花又問了一遍。

這件事張德福還真的知道,算是問對人了。

這幾天廠長都在搞這個名單,一個一個核對的,要看你工作的年限,對煤廠的貢獻,還有是不是真的沒有地方住,好多條件綜合考量了,才能確定能不能分給你。

畢竟僧多粥少。

他看了名單,自己在名單的前列,說明分到房子的機會很大。

而德柱的,因為他之前的工作實在是太過清閑,也沒什麼技術含量,名字被列在了最後麵。

說到底,如果兩人條件差不多的話,廠子肯定會把房子分給對煤廠做出更多貢獻的工人,這是毋庸置疑的。

張德福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橙花,含糊說了句不太清楚。

魏橙花沒得到答案,立刻轉身向德柱撒嬌,“大哥說他也不知道呢。”

說完,又緊緊抱住了。

張德柱十分矯情的扭了下身子,“我的姑奶奶,這是在路上,大家都看著呢。”

“誰愛看誰看,我自己的男人我還不能抱了?”魏橙花說完箍的更緊了。

張德柱被她用力一勒,嗷嗷叫一聲,引得更多的人頓足觀看。

張德福看著他們,一開始還覺得荒唐,一瞬間又覺得十分羨慕。

他和邵女結婚十載,生了一個女兒東東,在德福的記憶裏,兩人從來沒有過這樣的場景。

他年少就扛起一大家的責任,從來不知道享受是什麼,隻知道付出在前,付出在中,付出在後,從來沒有想過享受生活。

他的腦子裏,每天除了工作賺錢,就是家裏零星的雞毛蒜皮,歲月給他了磨礪,幫他鍛造出一個十分堅硬的心髒。

不像別人的,是軟的,是會哭的,會撒嬌的。

可除了自己,還有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