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馳全然與外界脫離了所有的聯係,仿佛全世界都被眼前渾身是血的人給占據了。
現在的男人,就仿佛剛才手足無措的袁清語一般,焦急的想要幫袁清言卻又不知從何下手。
最後,路人都看不下去了連忙替他們紛紛叫了救護車,而後還有甚者開始組織人群將袁清言團團的圍起,還有人貼心的給袁清言打傘。
迷迷糊糊之間,袁清言隻覺自己被車子撞到之後渾身都像是被碾壓過的疼,那四肢百骸,仿佛有著共鳴似的,一處疼處處疼。
隱約間,袁清言也聽見了那聲巨響,還有袁清語倉皇無助的話語。
霍馳...霍馳怎麼會在這裏?袁清言費力的想要睜開沉甸甸的眼簾,最終也隻能睜開一細微的縫隙卻被眼睫的血珠給遮擋了視線。
睜開眼瞼如此簡單的事情,卻耗費了袁清言最後一絲力氣。
眼瞼重重的下垂,再也沒有掀開了。
......
“給我查,查不到別來見我。”霍馳發狂的站在樓梯處,雙眼猩紅的拽著秦特助的衣領,凶神惡煞的說著。
從袁清言被送院做手術開始,就瘋狂的讓秦特助揪出肇事逃逸的人,可是每隔半個小時,霍馳就來詢問一次。
麵對幾近失控的霍馳,秦特助也隻能垂頭不語,靜靜的任由霍馳發泄著,內心卻一陣陣的波瀾起伏,怎麼都沒想到袁清言竟然會被人撞。
秦特助至今都沒有忘記,自己方才接到霍馳電話的時候,這男人的語氣有多支離破碎甚至是充滿無限的恐慌。
這也是他記憶中男人最為失態的一次。
“霍總,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將肇事司機找出來。”秦特助語氣沉重,眼眸一戾,真想知道是誰這麼堂而皇之的傷害袁清言。
整個A市,現在也可以說是霍馳的天下。
A市誰人不知,霍氏集團的總裁以及董事長,最在意的人就是袁清言,那司機的行為,簡直就是指老虎頭上拔毛——找死。
不用霍馳開口,秦特助都勢必要將這個人揪出來,他倒是想看看在A市還有誰敢與霍馳對著幹。
霍馳眼中猩紅沒有半分的消減,直到門口處傳來一道虛弱微小的聲音,“姐夫,你和姐姐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這平靜的話語,在兩人之間顯得尤為的突兀。
聽見袁清語的質問,霍馳不自覺的鬆開了緊拽著秦特助的衣領,眼神閃躲著袁清語,“你別多想,我和你小言沒有事瞞著你。”
霍馳就要從袁清語的身邊略過,回到手術室門前靜等。
可是這一次,袁清語不打算再這樣得過且過了,她一把攔在了霍馳前麵,“姐夫,看在我還喊你一聲姐夫的麵子上,告訴我。”
“我知道姐姐一直把我當成一個小孩子,但是我已經是個大學生了,我並沒有你們想象當中那麼脆弱,我也有知情權。”
袁清語雙眼通紅,顫音哭腔的說著。
她一直以來,並不是什麼都不知道,隻是一直裝作不知道。
隻因為袁清言不想讓她知道,既然如此她又為什麼要讓袁清言替她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