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姨,我聯係不上清語了…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我”袁清言語無倫次的說著,麵上皆是空白以及倉促的神情。
聽聞袁清言的話,劉翠也反應了過來,“夫人,也許袁二小姐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呢?她不接你電話,也許是沒電了呢?”
“不…不會的…我半個小時前開始給她打的…”然而從京都到A市最長也不過二十分鍾的時間。
且不說現在已經是五點鍾的時間了,這即便是剛從學校過來,這會的時間也該到了才是!
思及此,袁清言愈發的急躁不安。
無論劉翠和她說了什麼她都置若罔聞仿佛什麼都聽不進去,和外界所有的聯係都斷開了似的。
見狀,劉翠也不得不致電給霍弛說明袁清言的情況。
……
“我知道了,我現在回來。”
接到劉翠電話的時候,霍弛正在開著一場極為嚴肅而又重要的會議。
平常在會議上,霍弛都會把手機關靜音的。至於劉翠打的這個手機,則是霍弛專門給袁清言開的。
要是袁清言的情況失控亦或者突變,就讓劉翠打這通電話。
會議室其餘人隻見霍弛接了一個電話之後,便神色匆匆的走了出去,“接下來的會議,由薑雨來負責。”
言罷,眾人複而抬頭的瞬間,映入眼簾的隻有虛晃的房門。
“霍總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我聽著好像是家裏頭發生了啥…”
“家裏頭?”
聽著底下瞬間鬧開的議論聲,薑雨麵色肅穆鄭重,用文件拍了拍桌麵,“接下來的會議,由我來主持。”
“繼續我們剛才探討到有關下一季…”
中斷的會議在薑雨的領導下繼續進行著,丟下一個爛攤子給薑雨的人則是腳底踩油一路狂飆的回到了霍家。
一路上也不知躲過了多少凶險的車禍現場。
霍弛匆匆來到大門,指紋解鎖,嚴絲密封的家門敞開一個細小的縫隙。
然而男人預想當中的吵鬧並沒有傳來,反倒是一片的寂靜安寧,這樣的寂靜過於詭異。無形之中仿佛一股緊張感從裏邊蔓延到霍弛的身上。
深吸一口氣,霍弛穩住自己的氣息,幾個大步就走進了霍家。
映入眼簾的便是端坐在沙發上神情麵如死灰,眼底一灘死水的袁清言。
那呆滯直至絕望的神情,周身散發的頹廢氣息,讓霍弛不得不感到幾分的壓抑甚至是不虞。
男人邁開自己的步子一步步走進那麵露絕望的人,在袁清言的麵前緩緩蹲下身子,一把握住了她落在膝蓋上的雙手。
“小言,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好嗎?”霍弛柔聲細語的說著,暗藏幾分的惑力。
仿佛這樣就能誘惑靈魂出竅的人說話似的。
“……”
麵對霍弛的問話,袁清言一動不動坐在原位,仿佛連霍弛的出現都沒有察覺到,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小言?”霍弛心慌了一下,抬手覆上袁清言的臉頰。
隻見袁清言的眼皮微動,眼中漆黑轉動,霍弛尚未來得及喘氣就默認撞入那雙深不見底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