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離去之後,林然原以為霍馳會振作起來。
豈料霍馳卻隻是換了一個地方繼續頹廢下去,依據劉翠的話還有一些自殺的苗頭!這話一出直接將一群人給炸開了水花。
袁清語更是在隔日就直接來到霍馳常混的酒吧,果不其然的找到了縮在角落裏的霍馳,“霍馳,你是不是想著就這麼一輩子的喝死在這個地方!”
“死?死了多好啊,死了我又能見到小言了不是嗎?”霍馳嗤笑一聲,神情激動的拿起酒杯就砸在桌角上,直接就將酒杯砸了個稀巴爛。
或許死這個念頭,早在霍馳的腦海中形成了一個藍圖。
隻是他一直沒有付諸行動罷了。
酒瓶子破碎的聲音在這雜亂無章的酒吧內顯得格外的渺小而又不起眼,隻有那三三兩兩的人注意到霍馳這邊的動向。
“姐夫你幹什麼?”袁清語的臉色瞬間慌張了幾分,上前一步欲要奪走霍馳手中的酒瓶子。
對於袁清言的離世,沒有一個人會感到高興也沒有一個人能安然無事的繼續生活!可是現在的霍馳,和慢性自殺又有什麼區別!
袁清語強忍內心的酸澀。
欲要上前去卻又害怕激怒霍馳,步伐躊躇的站在霍馳的三步之外。
看似醉醺醺不省人事的人卻又嘴角勾起了一抹譏諷的微笑,將那鋒利的破口對準自己脖子的大動脈,眼中略帶幾分的釋然以及解脫。
自從袁清言死了之後,霍馳的生活便一天不如一天,內心的煎熬更是與日俱減。
也隻有麻痹自己的時候,內心的痛苦才有所減緩,才能讓他暫時忘卻失去袁清言的痛苦!或許自殺在旁人看來是個極為懦弱的行為,但對霍馳而言卻是一個解脫痛苦的辦法。
沒有了袁清言,他的人生還有什麼意義?他活著又還有什麼意義?
霍馳如此想著條件發射的便將破口湊近自己的脖子,看著霍馳這個樣子,袁清語直接就撲了上去一把拉開了男人的手。
“霍馳你是瘋了嗎!姐姐不會希望你這樣的,如果讓她知道你為她放棄生命,她在天也不會安寧的!”袁清語用著滿是哭腔的語氣道。
她是真的害怕了,在剛才的那一瞬她也明顯察覺到霍馳視死如歸的態度。
當下袁清語便知道了一件事,那便是...霍馳是認真的!
“不安寧?”聽見袁清語的話,霍馳睫翼不斷的輕顫,一雙漆黑的眸中閃過掙紮,“小言怎麼能夠這麼狠心,拋下我一個人就離開了?”
趁其不備,袁清語不顧危險將破酒瓶從霍馳手中搶了過來,“霍馳,姐姐不會像看見你這個樣子的,姐姐這輩子最大的希望,不過就是你的安好。”
“這封信,是姐姐先前交到我手上的,現在我把它給你。”言罷,袁清語從自己的包包裏掏出了一個東西,遞到霍馳的手中。
袁清語也不知道袁清言是不是故意的,還是對自己的遭遇有所察覺。
這封信是在她生日當天,袁清言連同禮服一起放在盒子裏遞給她的,當時的袁清語並沒有將這封信當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