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馳轉身就了進入到廚房，給莫言倒了一杯溫水。
坐在沙發上，莫言還是控製不住的想要將剛才那一閃而過的畫麵重新捕捉出來，卻又徒勞無功。甚至，莫言感覺太陽穴有些一突一突的，莫名泛疼。
抬手揉了揉太陽穴，她接過霍馳手中的溫水，心不在焉的淺瑉了幾口，“這麵牆，都是你做的嗎？”
“嗯。”
霍馳聽見莫言的話，也抬眸看向了那麵牆，這個牆是這三年來他所努力的東西，“這些照片包含了我和她所有的回憶，也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
說著說著，霍馳對著莫言就忍不住說出了那些年他們在一起的時光，而後麵對莫言更是直言道出了自己對袁清言做過的所有傷害。
“當年的我非常糟糕透頂，她卻沒有選擇放棄我。但是我卻先放棄她了，我冷眼旁觀旁人對她的羞辱，我任由別人騎到她頭上。”
“可明明她是那麼驕傲而又高高在上的公主，一顆真心卻被我踐踏在腳底。”霍馳蒼白一笑，麵上更是呈現出一幅病態的白。
聽聞男人的一字一句訴說著他們的愛情史，莫言隻覺內心一陣莫名的就疼難受。
抬眸複而看向了那遍布合照單人照的牆麵，一陣的相顧無言。
男人驀然陷入一陣沉默當中，而後暗諷一聲，“好不容易解開了所有的誤會，我卻沒有辦法保護好她，甚至讓她承受了更多的傷害。”
“你說，我是不是特別的失敗啊？”
“你...”莫言略微震驚詫異的看著霍馳，怎麼都沒想到這男人身後居然還有這麼錯綜複雜的情感以及背景。單單聽著他的描述，她就覺得小言的生活非常的委屈且羞辱。
莫言甚至可恥的去幻想，若是自己是小言，那麼想來她也不會原諒霍馳的。
“她受過的所有傷害，都是我帶給她的。”霍馳微微的俯下身，額頭貼近一雙緊握成拳的手，隱約間喘著粗氣。
看著這樣的霍馳，莫言內心即便再為袁清言同情及身同感受，也不得不被男人這幅樣子而有所動容。她微微抬手，正要小心的安撫男人，頭腦突然就抽疼了一下。
“啊！”莫言輕呼出聲，抬手錘了一下自己的腦子，內心更是泛起了絲絲的苦澀以及揪疼，“我這到底是怎麼了...”
“你沒事吧？”
男人擔憂的看著莫言的情況，也不知道她這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還是以前的事情依舊給莫言留有很大的影響。
許是察覺到男人的關懷，莫言微微搖頭，強撐著不讓自己的情緒更多的外泄，“我沒事...”
貝齒微微張開而後用力的鉗住下唇，複而狠心的蹂躪著，仿佛這樣就能自欺欺人的轉移痛感。不管是腦中的陣痛，還是那萬蟻噬心的心痛。
垂在膝蓋上的一雙手微微的收緊，一雙長而卷的眼睫輕顫著。
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可隨著男人一字一句的話落，額頭上的冷汗卻是不受控製的狂落。
“等我醒來的時候，得到的卻是已經被人火化的事情...我當時幾乎絕望得不知道該怎麼繼續生活下去了...”霍馳繼續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