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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小遜倒是好心,居然還想進去安慰一下潘江。
陳光拉住了她,“他這種人,你還想去安慰他?你沒聽見他剛才又說什麼了?你省省吧,閃一邊兒去,我覺得他這人沒那麼容易死心,有些事情,我得當麵和他說說,防微杜漸。”
說完,陳光就又往病房裏走去。
武彤想攔他,“陳光你幹嘛?別進去鬧事了。”
陳光的表情很認真,“武警官,我這真不是要進去鬧事的。你不了解潘江這個人,我如果不去把話說清楚,讓這小子看清情況,告誡告誡他,不然的話,回頭孫小遜不安全,我也不安全。你總不至於希望哪天看到我又給卷入什麼防衛過當,過失殺人的案子裏吧?”
“你威脅我?”武彤凝視著他。
陳光搖頭,“不,我隻是在陳述事實。我也不和你爭法律怎樣怎樣了,但有些事情,既然可以避免他發生,還是盡量避免的好,是吧?”
武彤發現,自己竟說不過他!
“得了得了,怕了你了。我和你一起進去,你給我注意著點,雖然你是占著理,但你也別做得太過分,平白落人口實。”武彤最終還是答應了陳光,甚至將另外兩個原本守在病房裏的警員都給支到了外麵去,方便陳光說話。
其實,她到這裏來帶人,帶著陳光與孫小遜本也不合規矩,不過現在文興分局的人大約都知道了她的特殊身份,也就沒人提醒她這事,當然這本來也不是什麼嚴重的違規。
陳光一樂,他還正怕武彤不跟著進來呢。
進到病房裏,潘江正兩眼無神的望著天,他的胖老媽似乎已經在地上哭暈了過去。
“潘江,你受了傷,作為你的老同學,我代表全班同學來看望你了,你就不歡迎我一下?”陳光笑眯眯的走了進去,臉上帶著股賤賤的表情。
沒法子,這貨就是咎由自取,到這時候了還不知悔改,如果不是武彤在這裏,就憑他先前一句“狠狠的,玩壞她”這句話,就夠陳光再把他揍個死去活來了,隻是言語上擠兌擠兌,實在是他陳大老爺為人寬厚。
潘江一聽陳光的聲音,緩緩轉過頭來,原本漫遊天際的眼神兒漸漸回了神。
他猛的從病床上直起身子來,“陳光!你丫的還敢來!老子……”
“喲?怎麼,做了手術還給你把膽做肥了?長進了還?我為什麼不敢來?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不敢來?”陳光一屁股坐在潘江病床旁的椅子上,從旁邊的花果盤抓起瓜子嗑起來,一邊嗑瓜子,一邊說著。
潘江怒目圓瞪,眉毛倒豎,氣得渾身直哆嗦,雙拳攥得緊緊的。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打不過陳光,如果不是褲襠裏做完手術的創口還在隱隱作痛,他甚至恨不得跳將起來,與陳光拚命。
“你……你別得意!有你哭著跪著求我放過你的時候!陳光,我和你勢不兩立!”潘江從牙縫兒裏擠出這麼一句來,恨意滔天呐。
陳光又嗑了一口瓜子,扭頭衝著武彤一擠眼,“咱姐,你瞧見了吧?他還威脅我呢?”
武彤沒好氣的給了他個衛生眼,心想,誰是你姐啊,再說了,別人這叫威脅你?
明明是你蹬鼻子上臉,逼著別人說狠話吧?
見過無恥的,但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武彤不禁有些後悔,早知道這貨嘴這麼賤,就不讓他來“告誡”潘江了,這哪裏是告誡,這分明就是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