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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華玲上一次來參加葬禮時,沒敢將事情真相說出來,她怕這家人去找王仁拚命,這些人又怎麼可能是王仁的對手,徐立正隨便想點辦法,就能讓他們萬劫不複。
走到這瓦房近前,才發現這裏竟已空空如也,沒人住的房子不到一年時間就變得格外破舊,牆壁也塌了一半。
三人找路人打聽丁家人到哪兒去了,那人一臉鄙夷的說了句,“丁家的女兒丟了那麼大的人,在學校裏考試不及格就去勾引老師,早搬走啦。反正要是我,肯定是沒臉呆鄉裏的。”
陳光當時就要發火,還是華玲將他按了下去。
櫻桃樹孤零零的長在院子後麵,上麵的枝葉似乎給熊孩子糟蹋得厲害,每到結出果實時,就是這顆可憐的樹倒黴的時候。
三人站在樹下,鼻子裏似乎都能聞到股憤怒與不甘的氣息。
鐵盒子已經被地下的潮濕腐蝕得鏽跡斑斑,或許再等兩年來就挖不到了。
打開鐵盒子,一股刺鼻臭味從裏麵傳來。
裏麵是一個老式諾記按鍵手機,還有一條沾著血跡與幾點棕色斑點的白色內褲,以及一封信,是寫給華玲的。
“小玲,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死了有幾年了。”
“我被王仁嚇到了,我真的沒想到讓別人看一下我的卷子會有那麼嚴重。”
“星期六的時候,他讓我去談一談,那時候其實我就該發現不對勁的。”
“他說讓我請他吃頓飯,就可以把事情壓下去,我真的以為隻是吃頓飯。”
“我被毀了,我沒臉見龍智。”
“是我的錯,我不該把這件事告訴龍智,我以為他能理解我,能原諒我,其實我該像別的女孩子那樣,說我不喜歡你了,這樣或許能和平的分手吧,沒想到會這樣,我做夢也沒想到。”
“沒有人理解我,所有人都在指責我。我回不去學校,家裏人也看著我就討厭,天底下這麼大,我卻不知道自己還能去哪裏。”
“聽說自殺了的人會變成冤魂,希望我也能變成冤魂,這樣我就能去找王仁報仇了。”
“可這世上沒有鬼,我成不了鬼,我都懂的,其實我隻是單純的覺得活著沒什麼意思了而已。”
“小玲,我不是真希望你幫我做什麼。這很難,真的很難,或者應該說壓根就不可能。徐副校長和我談過,好多好多大官都是他的學生或者朋友,他還說如果我敢繼續鬧,他會讓我在外麵做工的兩個哥哥死在工地上,賠點錢就行了。”
“這太可怕了。”
“你別為了我的事情毀了你自己的人生,這樣我會覺得對不起你。”
“我隻是,想留下點什麼東西,可我實在不知道能和誰說這件事情,隻有你了。我知道這會給你造成不小的困擾,以你的性格,你會很難受的,原諒我最後一次的任性吧。”
“這條內褲是那天夜裏我穿著的,上麵有我的血和王仁的精斑,我一直都藏著。手機裏有一段錄音,也是那天晚上的。”
“萬一將來有什麼人要對付王仁呢?萬一有人要對付徐立正呢?如果我留下的這點東西哪怕能起到一丁點的幫助就好了。”
“丁露,絕筆。”
華玲是含著淚,一個字一個字將這封信給讀完的。
丁露的遺書寫得很平淡,透著股絕望的冷漠,她用他自己平淡的筆觸,將她是如何一步步走上自我了斷的心路曆程清清楚楚的寫了下來。
沒有一個感歎號,就好像在講述著別人的事情,但偏偏每一個字都讓讀這信,聽這信的人那麼心痛。
陳光輕輕合上了鐵盒子,看著已經淚雨滂沱的兩個女孩子,輕輕說道:“我們會幫她報仇的。”
在陳光二十一歲的人生裏,他從未有過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去恨別人。
那天在王仁病房外麵徐立正那略顯諂媚的笑容,此時再度浮現在陳光腦海,卻隻透出兩個字,吃人。(未完待續。)
PS: 【其實我並沒有減更,每天依然是八千字打底,隻是章節變長了。但我不說,你們肯定是察覺不到的,我就不說,偏不說!我就默默的看著說我減更的人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