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陳光?胡說!陳光不是個大光頭嗎!鄧小剛的劇組不是都在劇組那邊嗎?你到底是誰!舉起手來!”
很顯然,這些軍人並不知道陳光已經過來的事情,他們太緊張,也沒能認出陳光來。
啪!
出聲那軍人的後腦勺給人拍了一下,然後一個麵相猥瑣的精瘦中年男子越眾而出,恬著臉直往前湊來,“哎喲,局長大人,我說怎麼場麵搞得這麼血腥呢,居然是您在這兒,我這就明白啦!你們一個個的,還不趕緊把槍放下!槍口對著我們光定總局的局長,你們是要反了不成!”
陳光轉頭看去,正看見這麵色蠟黃但眼睛裏卻炯炯有神的家夥。
沒想到在這兒碰見熟人了,來人正是神行宗宗主戴權。
看來自己辭職之後,光定局和高層的結合倒是越來越緊密了,既然他是和這些特種軍人一起搭飛機過來的,那麼他一開始應該就在軍事基地中。
“局長您辛苦了辛苦了。您沒事兒吧?嗨,看我這破嘴,天塌下來您也不會有事兒!哎哎,我說你們幾個怎麼還緊張兮兮的,都放鬆些,全部都給我放鬆點!我們局長在這裏,還用得著你們這麼大驚小怪的?”
陳光打斷戴權的話,“行了,你就別擱這兒狐假虎威了。現在我也不再是你的局長,別把江湖上那套拿到工作裏來。江雅歌,出來吧。”
江雅歌其實早想出來了,一走出來也想教訓這群特種軍人。
但陳光將她給鎮住了,“行了,收斂點,別人都是來救你的,也是好意。”
眾多特種軍人一見到江雅歌,這才徹底放鬆,完全踏實下來。
陳光想了想,先沒急著和戴權寒暄,而是將依然昏迷的席露背上直升機,再讓江雅歌也跟著直升機一起走。
“我不走!”
“得了,你也受了寒,跟著去醫院檢查一下,有必要的話就輸個液,免得留下後遺症。那什麼經期受寒的話,好像不太好。萬一影響到拍戲怎麼辦?”
江雅歌一愣,“還拍啊?”
陳光聳肩,“為什麼不拍?也就席露受了影響,大胡子他們又不知道這兒的事情。劇組呆外麵每天的開支多多少少都好幾十萬呢,能省一點是一點唄。”
江雅歌轉念想,也是這個理兒。
全劇組上下也就席露受了驚嚇,但她並不是主創,不影響拍攝。
雖然今晚發生了些事,但地球總得繼續轉吧?
她倒是神經大條,承受能力極強,今天這事居然沒給她留下任何心理陰影。
“那我就先走咯?”
“嗯嗯,快走快走,讓大胡子也趕緊安排好人在縣城那邊候著,你的經紀人周韻是在縣城裏吧?”
“在的。”
“在就好,把席露也照看著點。”
“咦,你對人動心了?”
陳光在江雅歌腦門上敲了下,“動你個大頭鬼的心,別人是給你當了替罪羊才撞上這破事,我心裏過意不去好嗎?”
江雅歌樂了,美滋滋的看著他,“你也會因為我的事情覺得對別人不好意思?”
陳光不服了,“那不然呢,這是基本的為人處世好嗎!”
那邊的軍人回頭催促起來,“那個,陳局長,江小姐,請問還有多久?”
坐實了陳光的身份之後,這些軍人對陳光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那叫一個畢恭畢敬。
關於光定總局局長,也是順德特訓營總教官陳光的傳說,之前陳光與老爺子們還在蜜月期時,無論是政治任務的精神學習,還是口口相傳,在軍隊內部都傳得都很開。
隻是因為以前很長一段時間陳光出現在鏡頭前時都頂著個錚亮的大光頭,光頭形象特點太鮮明,太深入人心,以至於許多較少關注流行新聞熱點的軍人都不知道他頭發已經長回來了,剛才那一下才沒認出來。
目送著江雅歌和席露上了武直,陳光才神色嚴峻的一拉戴權,“戴宗主,你對這些狼怎麼看?”
戴權四下打望著,另外幾個沒有跟著武直回去的特種軍人正拿著相機和手電,挨個挨個的檢查死者情況,這些人時不時皺皺眉,然後偷偷用略顯恐懼的眼神飄向陳光,旋即又趕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繼續檢查現場。
“這些兔崽子!”
“得了,你給我收一收,我問你狼的事呢!”
“哎喲,陳局你可別叫我什麼宗主,我受不住……”
“給我收!”
“陳哥,以在下之見,此事必有蹊蹺!”
戴權終於老實了,雖然以他的年齡,叫陳光成哥有點那什麼,但江湖裏拳頭大說了算,達者為先,他就算叫陳光一聲哥,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咱能拿點專業素養出來嗎?”
其實陳光對變異狼群知根知底,但他之所以多此一舉問戴權,卻是另有深意。
他想知道,在戴權這種經驗豐富的老江湖眼裏,這些變異巨狼難不難對付。
陳光隱隱有種擔心,不可逆轉的改變已經發生,既然今天自己在這兒碰到變異巨狼,說不定在別的地方,還有變異熊,變異猛虎,甚至……變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