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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經緯坐他旁邊陪著他,也不知道怎麼開導他合適,心裏更是覺得何苦來由。
眼見著白樺一天天的深陷其中,誤會越來越深,林經緯幾次暗中勸阻,或者各種安慰他,天涯何處無芳草,你又何苦癡心一片。
可沒有用,說什麼都沒用,都斷不了他的心思。
哪怕林經緯甚至難得的給自己在燕京裏有些玩得特別開的酒肉朋友打招呼,讓他們想法子帶白樺去接觸些所謂的名***際花,想把白樺帶壞,這都沒有用。
就因為這事,反而不少燕京裏的二三代都給白樺拉進了黑名單,林經緯也得罪了不少人,搞得怨聲載道。
要不是他是林經緯,你這樣坑人,早給人拖出去大卸八塊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白樺一天天陷得越來越深,林經緯就越是不敢與他坦白。
他其實比陳光心頭更慚愧,壓力更大。
他覺得自己才是罪魁禍首。
林經緯也知道陳光的決定沒有問題,不能繼續這樣下去了。
哪怕是陣痛,總要麵對的。
林經緯簡直不敢想象,如果讓白樺發現“陳月”是陳光假扮的,將會是多麼毀天滅地的後果。
這一定會徹徹底底的摧毀小白哥。
他直接幹脆利落的瘋掉也說不定。
唉,希望今天光哥能用他的最後一刀妥善處理了這事吧。
如果隻是被拒絕到絕望,以自己了解的白樺哥的性子,這個打擊他還是扛得住的。
他比普通人更堅強得多,他是有擔當,肩膀上扛得起責任的男人。
華夏國內二三代那麼多,但白樺這樣的人卻是獨苗,老爺子們對他有多高的指望,他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一切都順順利利的走下去,三四十年後,這個國家扛在他肩膀的幾率不低於百分之三十。
他必須比無數同齡人更成熟,他的身上被寄托了遠超其他二三代太多的希望。
就在此時,外麵傳來敲門聲。
“誰?”
林經緯起身開門問道。
柳朝站在外麵,陪笑著“林先生,白總在不在?”
“我在,柳總你說。”
黑暗中的白樺緩緩起身,用十分平靜的語氣回道,隻有和他一起長大,對他無比了解的林經緯才知道,其實他這已經是哭腔了。
柳朝先看了眼白樺的方向,卻因為燈光暗淡看不真切他的表情,隻好試探著說道:“白總,那個……向氏集團的向國榮想過來拜會您。”
白樺一擺手,“不用了,讓他走。”
柳朝身子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他知道“讓他走”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
白樺沒有原諒誰的打算,也不接受任何人的道歉。
這看似平淡的表態,背後蘊藏著的是洪水滔天般的憤怒。
這比任何威脅都更讓人絕望。
久經沙場見多識廣的柳朝,鼻子裏甚至能從空氣裏聞到股莫名的淡淡血腥味。
今天這事是向陽鳴咎由自取,他也已經付出了斷骨碎手的代價,但很顯然這事還沒完。
即便柳朝和向國榮並沒有太深的交情,但此時他心中不免也生出股隱隱的同情。
大川向家最近一年裏連栽兩次,這次真是要徹底完蛋了。
“好的白總,我明白了。”
柳朝應了聲,然後輕輕的掩上房門,他走出去很遠,才不動聲色的對跟在身後的保鏢使了個眼色,壓低聲音道:“把人攔住,白總不見他們。安排好人,白總他們離開時加強保護。”
保鏢重重點頭,“我明白了。”
一直在和江雅歌假裝樂嗬嗬點歌,你儂我儂對什麼都不在意的陳光,其實也悄悄豎著耳朵聽著這邊。
聽了白樺的表態,陳光嘴角微微撇起,暗自聳肩,心頭也是無奈。
雖然不是特別了解白樺,但陳光知道他其實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但這次向家真倒黴透了。
大概,他們是成了白樺發泄怒火與委屈的出氣筒了吧。
他的情緒總需要個宣泄口的。
算了,這樣也好。
就看向陽鳴和向國明這一個侄兒一個大伯的尿性,向家本來也不是什麼好貨,總不能把白樺給活活憋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