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不說話了。
符師族長知道他心裏還是不服,又道:“他們求著我們的地方多著呢,想報複日後有的是機會,何必急於一時。”
這邊,樂師們早已擺好了陣勢。
他們之前的確是沒有多大的攻擊力,可他們的運氣極好,在外遊學多年的大小姐回來了。大小姐本命武器便是音笛,與他們同屬一脈,他們打著提高自身實力能更好的為家族做貢獻的旗號,去向大小姐請教。
大小姐人好,沒有拒絕他們,教了他們很多東西,現在他們擺的幻陣便是大小姐親自指導的。
“嗚嗚~”
“嗚~”
“嗚嗚嗚~”
“嗚~”
他們的本命武器有簫的,有笛子的,有琴的,還有塤的,各種音樂交織在一起吹著同樣詭異的調子,卻莫名的和諧。
音樂響起時顧今朝的臉色一變,他既憤怒又擔憂,因為變身的副作用,導致他一直是人類的形態變不會去,這也就沒辦法用音波將這些調子打碎。
他眼看著陸炎的眼神在清醒和迷離之間掙紮,甚至有著向陸氏一族走去的傾向,他緊緊地抓住陸炎的褲腳,以防他真的走過去。
然後他抬起頭擔憂的看著顧溫,生怕她也受不住蠱惑過去。陸炎這小子是個普通人,他還製得住,萬一是顧溫也中招的話,憑著他這個小身板還真的沒有把握護得住。
顧溫麵色不變,麵對這種情況她早有準備。她默默地從空間戒指裏取出樂器傑的瑰寶,音樂界的流氓:嗩呐。
傳說一支嗩呐完全可以和一支樂隊抗衡,它的聲音就算到了幾千米以外都可以聽得到,基本上它一出現,那也就沒有其它樂器什麼事了。
顧溫緩緩地把哨片放到雙唇中間,雙手自然地摁住八個孔,一首最炫民族風送給他們。
不愧是最熱門的廣場舞音樂,歌詞上口,旋律好記,吹著吹著顧溫就在心底唱了起來:
蒼茫的天涯是我的愛~
綿綿的青山腳下花正開~
……
唉,要不是場合不合適,她都想扭一扭了。
嗩呐一出,誰與爭鋒!
陸炎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嗩呐聲,完全聽不到任何雜音。他表情複雜地看了眼顧溫手中的嗩呐,心思難辨。
銅鈴蔓本身就跟樂界有那麼一絲淵源,他更能直觀地感受到顧溫吹奏的樂曲的影響力。
他苦著一張臉,好想扭一扭啊。
不,你不想!
他的身體和理智正在痛苦的鬥爭著。
陸氏這邊也是一片混亂,不論他們再怎麼努力,他們吹奏或彈奏出來的聲音細若遊絲,怎麼都爭不過嗩呐聲,且曲調隱隱地有被帶偏的趨勢。
那個魔鬼不知道用的什麼魔鬼樂器奏的什麼魔鬼曲調,竟使得他們蠢蠢欲動地想要站起來扭一扭。他們怕符師組的笑話,一個個憋得麵色通紅,活似費了幾百年的功力來抵禦。
符師組的也不好過,他們雖不如樂師對樂曲那麼敏感,可抵不住嗩呐地穿透力太強,曲調太有節奏感,自製力差地都扭上了。
“你在幹什麼?”一個麵相粗獷,身高馬大,滿是腿毛的粗糙大漢在你麵前扭屁股,那場麵是多麼地辣眼睛啊。
那充滿詫異地驚叫聲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們都麵色怪異地看著剛剛扭屁股的那個大漢。
那大漢燥得滿臉通紅,忸怩了一下:“沒,沒幹嘛,就是,就是有點熱,所以活動一下。”
“對,沒錯,就是這樣子。”
其他人看著樣子差不多也了解了他到底為什麼會這樣,因為他們也想扭啊!可是看到這個大漢的下場,他們掐胳膊地掐胳膊,捏大腿地捏大腿,硬生生地將扭動的欲望給壓了下去。
絕對!絕對不能像他一樣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