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我的良心正在遭受強烈的譴責,掙紮著要不要幫忙。
小姑娘揮舞著手中的靈鞭阻擋也就僅僅是稍微阻攔了一下符紙的進程。
三個瘦小的身影即將被淹沒在紙海裏,看起來真的非常弱小,無助,又可憐!
嗯?三個?
等等!三個!?
我瞪大雙眼。
小姑娘的身後立著一個小小的肉團,穿著奇怪的製服卻意外的看起來很萌,由於太矮的緣故竟一時被我忽略掉了。
天啊!我竟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小孩子,那才幾歲啊?那小姑娘竟然放心帶他來這種地方。
看到這裏,就算是一直深深同情著小姑娘的我看向她的目光也不由得帶上了一絲譴責,怎麼能帶小盆友來這種危險的地方呢!
幸好小姑娘的鞭法很穩,一時間都沒有符紙能近她們的身。可我每次看符紙險險地擦過小盆友的帽簷,我的心都跟著一顫,生怕給粘上了,討教過這些符紙威力的我十分清楚碰上的後果是有多麼嚴重。
不行,我看不下去了,大不了這陸家我不呆了,反正也沒啥牽掛,就是有點心疼的藏在牆裏的私房錢。
我的腳剛剛抬起,便正好看到一張三級重力符從小盆友的的身旁擦過,他好奇的伸手要抓。
不行,他還這麼小,會被壓成肉醬的,這個倒黴熊孩子!
我心裏一急,直接大跨步跑,嘴巴大張:zhu…(住手!)
然後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將三級重力符像撕普通的紙一樣撕!爛!了!
我:……
然後他好像覺得挺好玩,便接著伸手抓,撕,抓,撕……硬生生的將符紙包圍圈撕出了一道三尺高的小口子……
我的腳懸在半空,手還保持著一前一後的姿勢,整個人僵在那裏發出靈魂般的問候:原來熊孩子能破壞掉一切是真的嗎?
我感覺我的三觀碎了,陷入了哲學的深淵。
先有雞還是先有蛋?蛋生雞還是雞生蛋?
“你在幹啥啊?”一股子大蠣味的糙漢聲喚回了我的神智。
大概是我的姿勢太過奇怪,終於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我在給符師組加油呢嘿嘿,嘿嘿嘿,嘿嘿……”我很自然的將懸在半空的腳落下,前後擺動手臂,露出假笑。
“有病吧?”一人搓搓手臂,嘟囔了一聲,立刻離我十丈遠。
我繼續假笑的與看我的人對視。
一秒,兩秒,三秒……
終於,每當有一個人與我對視上,他們都紛紛潰敗而逃,根本抵禦不住我的精神攻擊。
我不是特意針誰,而是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我僵直著目光看著最後一個人遠去,眼珠子一動不動,看起來真的是酷斃了。畢竟像我這種用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瞪走十幾個人這種戰績,也不是誰都能夠擁有的,就是有點後遺症,眼睛酸澀閉不上讓我挺難受的。
待他們走了我的心思便又回歸戰局,大概是小盆友,哦不,熊孩子給小姑娘減輕了負擔,她不知道從哪搞出了一個小哨子吹,哨聲尖銳,十分具有穿透力,我覺得我的耳膜要破了*。*
一股寒意悄然襲上我的心頭,總感覺自己在被什麼窺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