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瑾源衝了過來,抓著田小慧的頭發,迫使她鬆開了手,然後盛瑾源揚手就是一巴掌甩在了田小慧的臉上。
田小慧被打趴在了地上,頭發蓋住了她的半邊臉,冰涼的地板上有她鼻子裏滴落下來的鮮血,酒紅色的禮服也變得淩亂不堪了。
“總經理,你沒事吧?”陳雪把我扶著站了起來,“總經理……”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疼痛都壓在了心底,然後笑著對陳雪說道:“你要再晚來一會,就得替我收屍了。”
“是你讓我無論如何都要把盛先生攔在外麵……”
陳雪無辜地說著,而我在心裏罵著這丫頭。
那也要看情況啊,老娘都要被人給掐死了,都在外麵待著,可真要給我收屍了。
“小西真的是你謀害的?”盛瑾源質問著躺在地上沒辦法起來的田小慧,“那是你親姐姐!”
“哪又怎樣!”田小慧突然撕喊著,“姐姐又怎樣?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她本來就該死!”
盛瑾源無語地搖著頭,“小慧,你太讓我失望了。”
“瑾源……”田小慧抱著盛瑾源的褲腿,“瑾源,不是這樣的,我做的所有事,都隻是因為我愛你,瑾源……”
盛瑾源沒有說話,而他的沉默更讓人害怕。
像踹垃圾一樣的踹開了田小慧,“一邊說著怎麼愛我,一邊又做著傷害我的事,田小慧,我記得你以前真的很乖,很善良的,什麼時候變成了一個惡魔了?”
“沒有,我沒有。”當著盛瑾源的麵,田小慧始終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
但是這已經不重要了,剛剛盛瑾源應該在衛生間外麵把裏麵的話聽得一清二楚。
無論田小慧怎麼為自己辯解,她都無法在收回自己親口說出來的話。
她謀害了田小西,還不止一次的謀害著自己的親姐姐。
一想到田小西的死相,田小慧殘暴的行為簡直令人發指!
“盛先生,總經理堅持不住了……”陳雪喊道。
“慕柔!”盛瑾源將我抱在了懷裏,“怎樣了?慕柔?”
我攥著盛瑾源的衣服,說真的,此刻的感受真的很不好,想吐又吐不出來,胃裏的酸水不停地翻滾著,那感覺真恨不得死了。
“盛先生,有血!”陳雪被我裙子上滲透出來的血嚇著了,大聲地叫著。
我被陳雪的咋呼聲驚得渾身發軟,可別嚇我啊,我已經很小心了。
“瑾源……”好像有什麼東西正從我的身體裏往外流失,這一刻,我心慌了,害怕的抓著盛瑾源的衣服。
盛瑾源也嚇出了一頭冷汗出來,把我抱起就往外麵走,“慕柔,別怕,我們去醫院。”
“瑾源——”
隨著盛瑾源的離開,田小慧不顧一切地從地上爬起來想要抱住盛瑾源的腿,不讓他走,“瑾源,我錯了,我知道錯了,求你不要離開我,瑾源,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
田小慧一直在求盛瑾源,然而盛瑾源一句話也沒說。
冷漠是這個男人對自己不喜歡的人或事所表現出來的最明確的態度。
粘著你,就是喜歡你;不搭理你,就是討厭你。
明確得不能在明確了。
“瑾源!求你不要離開我!瑾源——”
田小慧的聲音消失在了我耳邊,我虛眯著眼睛看著盛瑾源的下顎,他的唇角向下抿著,眉頭深深地蹙起,幽暗的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瑾源……”
“不要說話!”
盛瑾源不讓我說話,其實我是想跟他道歉,我想說今天我和田小慧發生的所有事,我沒有提前告訴他一聲。
但如果我提前告訴了他,事情可能就達不到今天的這種效果了。
田小慧太能裝了,她的溫柔在盛瑾源心中已經根深蒂固,想要根除這種形象,就隻能逼田小慧原形畢露,自己說出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事。
但是這麼做,還是冒著一定風險的。
平時也就無所謂了,主要現在我懷著孩子,而且經過幾次的遭遇,寶寶真的已經經不起折騰了。
就這一點,我表示,我對不起寶寶,也對不起盛瑾源。
但是我別無選擇。
盛瑾源嘴上說著原諒我的話,但其實,一天不不知道害死田小西的人是誰,我就一天沒辦法坦然麵對盛瑾源。
腹部真的很疼,那種想要暈過去卻又拚命地清醒著的感覺真的好辛苦。
如果在給我一次選擇的機會,我寧願讓別人一輩子誤會是我害死的田小西,我也不會讓寶寶遇到這樣的風險。
我總是這樣自以為能照顧好孩子,自認為在田小慧麵前,我能安然一切,但其實,一切都是我自己把自己想得太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