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月撫額一聲歎氣。
祁心這個大引子不帶來,祁謹怎麼會出現?楊熵幹這麼等著,看來也不怎麼可靠。
“我有一個好主意,不知道楊將軍想不想聽一聽?”鬼月一摸下巴,一偏頭望著楊熵,楊熵正愣看著鬼月。
“說來聽聽。”楊熵頭一偏,“也罷,看看你有什麼好點子。”
“想要祁謹出現很難嗎,讓祁心去引他來不就成?將軍帶人埋伏在這裏,豈不是很容易的事情?”鬼月念道。
楊熵一皺眉,若不是萬不得已,他實在不想為難祁心。
“鬼月,我可以不這麼做嗎?”楊熵歎了歎氣。
因為祁心是他最愛的女子,楊熵不可能隨隨便便就借故拿祁心做引子。
其實昨夜的事情,也全部賴他,自己確確實實替祁心隱瞞了一些。
可是,他也是希望祁心不會因為南詔的事情為難。
他也相信,不論如何。祁心要見萬天城的人,不過是因為思念她的故鄉罷了。
“那扇子怎麼辦?南詔王那邊怎麼交待。先暫且不管祁心,可祁謹是南詔的敵人!”鬼月的話說的無情,可是在理。
“扇子是南詔的東西,我知道。”楊熵一歎氣,“這件事情,不需要祁心插手,我一個人承擔。”
鬼月一搖頭,何必喜歡一個人,這麼轟轟烈烈呢!
“那我走了,南詔王說過,見到祁謹,請一定把他的命,留在南詔。”鬼月一甩手。
“鬼月,你就是不說,我也知道。”楊熵點了點頭。
鬼月的步子剛剛移動了幾步,另一個聲音就出現在望海崖的附近。
隔了一會兒,那個莫名其妙的聲音好似又消失了一般。
鬼月以為是錯覺,又偏頭望了一眼楊熵,準備走。
“鬼月,聽到沒有,有人來了!”楊熵的臉色一樣沉重,身後那些巡邏的兵掄起刀槍,卻隨即被楊熵製止。
“全部蹲下!”楊熵一聲嗬斥。
那些人蹲在房屋旁邊,一個也不敢抬頭。楊熵見鬼月步子夠輕,於是讓鬼月過去探查。
鬼月往前一走,麵前是一個紫衣女子,鬼月輕步一跳,想攔下身後的紫衣女子繼續上前,可是沒料到紫衣女子一轉身。
鬼月很快撲了一個空。
楊熵一搖頭,沒敢去看。
“你們說,這事情交給鬼月辦真的可行通麼?”楊熵還不忘挑釁。
望海崖的守衛,幾乎都是黑旗的人。而今鬼月是他們的將領,在鬼月麵前,隻好忍住笑。
“紫攸,怎麼是你?”鬼月一愣。
比起那夜鬼月在望海崖見到祁心和祁謹二人,紫攸的出現,似乎更加詭異。
紫攸見是熟人,才呼出一口氣,鬼月和她並肩走在一起。
雖然很奇怪,可鬼月還是開口問了話。
“紫攸姑娘,怎麼還不去休息?”望海崖邊,傳出的是鬼月輕輕的聲音。
“之前葉姬找過我要一樣東西,所以一直耽擱了煉丹藥的時辰,現在想起來,就來望海崖,采藥咯。”紫攸俯下身子,在地上拔了一根草。
紫攸將草放在鼻子邊嗅了嗅,低聲喚道,“不錯,就是這個了。”
見紫攸拔的吃力,鬼月俯身想幫忙,卻突然被紫攸給叫住。
“別伸手,這草上有毒。”紫攸將鬼月的手推開,“我能預防,可你不行。”
“既然這是毒草,那麼經過的人,不是也會中毒?照這樣的話,那我不是死了好幾次?”鬼月的語氣充斥著質疑。
“不,這毒隻會在沾上肉體的時候會被侵蝕。隻要小心一些,一般不會有什麼事情。而且,我還在這裏,你怕什麼?”紫攸冷冷一笑,“這毒又不是沒解藥。”
“你這是要煉藥的,為什麼要拿毒草?”鬼月往前走,疑問越多,越覺得紫攸心裏有鬼。
“以毒攻毒。鬼月沒聽說過?也罷,這是我五仙教的秘術,即便我跟你說了,你也不一定會懂。”紫攸往前走了幾步,“不過我很好奇,鬼月將軍為什麼會在這裏?”
“例行公事。”鬼月很淡雅的說了一句。
大概又過不久,鬼月跟著紫攸踩完了藥,紫攸就先離開了。
鬼月往楊熵在的地方悶頭走了過去。鬼月一偏頭,見楊熵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一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
“喂!”鬼月無禮的喊了一聲。似乎同當初剛來南詔那個時候的鬼月又有些相似。
“幹嘛?”楊熵沒好氣的一問,又用手摸了摸下巴,道,“鬼月,有沒有可能是她?”
鬼月手抱著腰,搖了搖頭。
紫攸是神醫的人,絕對不會!